屍橫遍野,溪水變紅。
青玉山的山腳。
五個田氏一族的築基追殺者,循著方向追來卻臉色慘然。
眼前就是他們近在遲尺的家,卻讓五人顫抖著不敢踏足。
“啊!”
一個年輕的築基嘶吼著衝上去。
他抱起一具屍體,渾身都沾滿血水,一臉猙獰的怒吼道。
“是誰?為什麼?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爺爺!”
另一個紫衣築基,顫抖撿起一把扇子,看著喜好採補的兒子被剝皮,他神情呆滯的仰頭望著天空嘴裡滴咕道:“楓兒,為什麼殺了他,他的天賦那麼差,一直都無世無爭啊!”
“啊,為什麼……”
幾個築基看著這一具具倒屍,那熟悉的面孔蒼白而無力。
蒼髯白的族長一下子精氣神盡失。
因為他知道了,哪怕捉住兇手,青玉田氏一族也將一蹶不振!
“族長!”
一個紅須老者,一拳打了過來。
精氣神盡消的族長田襄被紅紅許的老者一拳打飛了。
“為什麼?”
紅須老者田烈怒氣勃:“為什麼族內一個築基都沒有?”
“噗!”
田襄吐出一口血。
沒有責怪族人對他動手,因為他恨不得自絕於此。
太久了!
青玉田氏一族安逸太久了。
長時間託庇在靈獸山羽翼之下,讓田氏一族喪失了應有的警惕。
修真界就是這麼殘酷!
一時的失誤,就要用滅門來彌補!
“一切都是我的錯。”
田襄說出這句話,像是老了幾十歲。
原本白色的頭一下子變得毫無光澤,可是田襄身上的氣息卻越的危險。
“是他!”
靈獸山法袍的青年渾身是血的走來,拉住田襄和田烈的袖子開口說道。
“一定是追蹤的那個人,他殺死了堂兄田齊,也殺死了咱們族人……”
“是誰?”
一個陰鬱老者走來。
他手中滿是血跡,看來他家卷不存。
“不知道!”
田襄也搖頭道。
“也許是御靈門的敵人,也許是靈獸山內部……”
田氏一族的人壓根沒想到李素!
哪怕李素的戰力曾出預計,可應該完全做不到滅殺田齊。
田襄知道田齊手中可是有御靈門金丹賜予的金丹一擊。
李素這種新晉築基能逃脫這一攻擊嗎?
因此,田襄按照正常思路,把敵人定成了靈獸山內部其他派系。
也正逢靈獸山內部派系鬥爭達到高潮。
誰也不敢肯定,會不會有人鋌而走險,先暗殺了田氏一族的‘未來’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