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森森,鬼火磷磷。
黑袍修士袋中的數十殭屍一出場,天南一方當即醒悟的破口大罵道:“居然是一人攜帶數十煉屍,這般作弊也實在太過分了吧!”
就在天南修士要撕破臉皮群毆之際,與龍晗交手還尤有餘力的祝由,扭頭冷笑道:“賭鬥只說了限額一人,誰說不允許借用外物?難道我眼前這位龍晗真人,平日鬥法也上古玉符不離手嗎?”
聽著祝由這番奚落和嘲弄,以及他這般風輕雲淡模樣,天南的眾多元嬰修士縮了,不敢吸引這位幕蘭神師注意。
雖然誰都知道,一人有數十殭屍,肯定是其他修士將自己的煉屍集中到一人之手了,但是幕蘭修士也的的確確沒有違背明面上的賭鬥約定。
天南元嬰們心中生氣,開始學習對面榜樣。
“東門道友,這隻靈獸你先用著……”
“這些傀儡都……”
“幾袋靈蟲……”
御靈宗的修士轉頭圍在一起,將所有靈獸袋集中在一人身上。
銀翅夜叉一個忽閃,擋在了日冕馬身前,探出滿是毒液的爪子,朝著日冕馬眼睛抓去,可日冕馬周身鎖甲崩開,化作七彩鎖鏈困住銀翅夜叉,一時間對方竟然掙脫不開了。
五根手指被高溫灼燒,幾乎粘連成了一團。
周身一道道血色蒸氣環繞,日冕馬胸膛迎著鬼爪,大吼道:“日!冕!君!焱!”
護在谷冢身邊的殭屍,已經湊不齊五指之數。
便是這頭銀翅夜叉,憑藉胸口陰氣撲滅。
他沙啞著嗓子將最強的一頭銀翅夜叉擋在胸前對日冕馬詰問道。
“笨蛋,凝神對敵,奪取夜叉控制的是我……”
這位修士七百多歲,四百年前修行此法,日日早晨採納紫氣,在丹田凝練紫日炎陽,憑藉此法燒死門內一頭青鱗夜叉。
想著,谷冢看向了站在身邊的一具‘屍體’,正是那位莽撞的闖入了小陰間的元嬰修士!
只覺這位體修勇則勇矣,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如他口中奪取妖獸血脈的強大上古修士數量繁多,但大多數奪取妖獸血脈的修士不是飛昇就是坐化,留在人間的血脈後裔數量簡直是稀少又難尋。
引起了一旁觀戰的房宗主的矚目。
日冕馬不管不顧周身陰氣灼燒的傷口,將所有火焰纏繞在手臂上向著谷冢揮拳。
“咳咳咳!”
修長的指甲朝著日冕馬伸去,卻不防伸到一半便融化了。
鬼面夜叉也是門內排進前十的頂級魔屍了,可是這樣的存在使出了最擅長的鬼面迷魂法,卻在幾個瞬息之後就被對面修士掙脫清醒,而且其人也打出了最剋制殭屍的大日陽焱。
一時間,剛才佔下的好大優勢,似乎也漸漸被對面扭轉了起來。
靈火騰空之後,化作千百火雨。
“金烏血脈?還是赤龍?”
血液詭異的逆流,融入了搖鈴之中。
恐怖猙獰的青黑色殭屍面孔,也如同水泡的餡餅一般糊爛。
近身?
誰能想到,本應該漫長試探,而然生死一線的元嬰鬥法,如今就像是拳拳到肉的籠中角鬥士一樣決出勝負呢?
谷冢拿出一隻巴掌大的青銅控屍鈴,一手抓住控屍鈴一手劃開自己手腕。
雖然不及元嬰修士,但是數量卻足夠多,也是能堆死元嬰修士的。
谷冢色厲內荏的喊道。
熾熱的高溫和金紅色的火焰,將鬼臉夜叉的鬼臉灼爛。
房宗主立刻看出了日冕馬異樣。
只覺體內的精力好似被抽調一空,鈴身上閃過了一道道詭異的紅色符文。
岩石和泥土混合著高溫,化作岩漿沒過兩人腳裸。
谷冢的靈覺傳來了恐怖的反饋,這是即將死亡的生命哀嚎。
“去!”
正好迎面噴在了鬼面夜叉的臉上。
這群鬼修乃是依附在陰羅宗名下的一股勢力,多年來靠著不斷替換身軀在幕蘭草原上行走,也算是大晉魔宗在幕蘭草原上佈置的一枚棋子。
“特殊靈體,上古血脈?”
這等殭屍堪比金丹巔峰修士!
日冕馬卻充耳未聞,雙瞳直直看著天空。
“這怎麼可能?”
幕蘭的獸神師畢福這麼傾向陰羅宗,也是因為與魏無涯鬥法中了陰蝮之毒,壽元所剩不多所以完全倒向了陰羅宗,想的就是藉助陰羅宗之法抓化為元嬰鬼修,又能比元嬰修士多活上個幾千年歲月了!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