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剛好要去找個朋友。”
凌顏一臉不可置信，真的假的，相柳答應的也太爽快了，還以為自己要軟磨硬泡好久。
“大人真是太好了！”她開心的原地蹦躂了幾下，“那我們何時出發？”
“隨時。”不知道為什麼，凌顏突然覺得相柳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似乎染上了一抹暖色。
察覺到這，她心情大好。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去把雪球也帶上！”
上次自己出門了兩天，瞧把小傢伙嚇得。這次去中原還不知道要幾天，到時候它又找不到自己了。
相柳點點頭，他知道雪球就是凌顏上次救的那隻朏朏，平日裡就養在她自己的帳內，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毛球抓去。
想到毛球偶爾跟自己的抱怨，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凌顏抱著雪球，又去伙房拿了幾個白麵饅頭。
——
“啾——”毛球遠遠的就看到了凌顏懷裡窩著的雪球。
聽到毛球的叫聲，雪球害怕的把自己蜷縮起來，凌顏安撫著它。
相柳抓著她的肩膀，一下飛上了毛球。
凌顏委屈的撇嘴，眼神幽怨。
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不靠相柳，就能上毛球的背，而不是現在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他拎來拎去的。
“去洛陽城。”相柳輕輕拍了拍毛球。
……
“大人，到中原大概要多久啊。”凌顏撫摸著瑟瑟發抖的雪球，問道。
“七八日，不過最近毛球的飛行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應該會早些到達。”相柳淡淡的說。
凌顏心中清楚，大概是給毛球吃的專用口糧，起了作用，看來到時候要再多犒勞犒勞它。
畢竟它也算是相柳的一個助力。
——
街道上人來人往，商賈雲集，熱鬧繁華。販夫走卒，絡繹不絕，時不時可以聽到他們口中叫賣各種商品的聲音。
身下的馬車緩緩而行，彷彿能夠讓人把繁華把握在手心一般，甚至還可以聽清馬車外的路邊攤上，食客們的談笑風生。
當凌顏真正身處在這古風古韻的街道時，她滿眼驚歎，這遠比電視上播放的更加繁華。
她偷偷的看了眼坐在她右側的相柳，發現他又在閉目養神，渾身散發的那種清冷，讓人覺得很有距離感。
毛球剛落地沒多久，就有一輛馬車駛來。
凌顏沒過問，她大概已經猜到了。
由四大世家掌管的中原，而相柳的另一個身份則是…
“在想什麼。”相柳睜開眼就看到凌顏盯著自己發呆。
回過神來的凌顏揚著笑臉說：“沒想到這中原內不光比我想象中更加繁榮，街上還到處都是花容月貌的姑娘家，就連那些男子都生的十分俊俏。”
“哼，膚淺。”相柳不屑的說道。
感受到身邊的男人渾身散發出的寒氣，凌顏吐了吐舌頭，接著說道：“不過我這左看右看的，俊男美女是不少，竟然沒有一個比得上大人你的風姿卓絕。”
相柳沒有再說話，凌顏抬眼望去。
只見他嘴角的笑容徐徐綻放，如初雪融化，又像冰山下盛開的紅蓮一樣妖豔奪目。稜角分明的輪廓，也在這一瞬間顯得極其柔和。
凌顏一時失神，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相柳毫不掩飾的在臉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