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歉的模樣，防風邶不免覺得好笑，他裝作嚴肅的問道：“錯哪了？”
“我……”凌顏猶豫著偷偷看了一眼防風邶，小聲的說道，“我不該對你動手動腳的。”
是吧，他剛剛有提到自己對他耍流氓了。
“還有呢？”防風邶忍著笑意繼續追問。
“唔，還有嗎……”夭壽啊，昨天喝多了到底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啊！！！凌顏欲哭無淚。
防風邶一臉高深莫測的笑著，視線順著她的臉往下移，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難道！凌顏心驚，真的假的？自己把身份告訴防風邶了？所以他在埋怨自己騙了他？可是他不也沒有跟我坦白嗎？
要不乾脆就趁著這次機會，開啟天窗說亮話，直接跟他把話都說清楚得了。
凌顏試探性的回答道：“我也不是故意騙你的，那時候我們關係不是還沒有那麼密切嘛，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自然了。”
防風邶眉目如畫，含笑吟吟的看著凌顏，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凌顏心中一暖，無聲的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會責怪自己，沒想到他竟是這般溫柔。
總覺得以前自己對他了解的還是不夠。
很多時候自己只是透過一些片段，來得知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也不是很全面，只有真正和他接觸過了之後，才發現，不管是防風邶還是相柳，他的本質就是個溫柔暖心的人。
相柳之前雖然看起來對自己冷冰冰的，卻會帶自己去他秘密的溫泉療傷，會為自己找來價值連城血珊瑚凝結成的血珠。
還有防風邶也是，會帶她去看美麗的風景，帶她去吃美味的食物，會很細心的記住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會照顧喝醉的自己。
想到這，凌顏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防風邶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想到了什麼？
凌顏直接解除了幻形術，當著他的面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防風邶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凌顏會用這麼簡單直接的方式揭開這個秘密。
反應過來後，他低低了笑了一聲，他怎麼忘了，她本來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很直接，想到什麼就是什麼，也不給人心理準備的時間。
“原來思柳是你假扮的。”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相柳了，有一種人不管他變成什麼模樣，哪怕站在人群裡，也是會被一眼就認出來的。”
凌顏突然有些鬱悶，她低下頭，悶悶不樂的接著說道：“所以你以前在不知道思柳是我的情況下，還對我這麼上心……你這個渣男！不是，渣蛇！”
“噗。”防風邶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從一開始就認出了你呢？”
“什麼……”
凌顏疑惑的抬起頭，冷不丁撞入了他的眼眸。
凌顏與他無聲對望著，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曖昧的溫度逐漸上升，像是有一條細細的紅線，繞在身側，將二人緊緊的纏在了一起。
“你早就認出我了？”
“自然，在萬花樓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你了。”
‘統子，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幻形戒指改變的容貌誰也看不出來嗎？’
‘這……宿主我也不清楚啊，的確是看不出來啊。’
“你是怎麼發現的？”凌顏好奇的問道。
防風邶傲嬌的抬起頭：“我不告訴你。”
“……”人與人之間的性格怎麼差距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