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顏轉頭看向旁邊站著的兩個小丫頭，她們發現自己說話太大聲了，趕緊低下頭，生怕會被責怪說是沒大沒小。
“你們覺得她哪裡變了？”
預料中的呵斥並沒有，當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她們才反應過來。
那可是思柳姑娘啊，雖然平時沒有與她接觸過，但是從下人到姑娘甚至是花姐，提起她誰不說一個好字。
這麼好的思柳姑娘，想必也不會為難她們做下人的。
想到這一個丫頭壯著膽子，怯生生的小聲回答道：“水仙姑娘以前每次表演完都是恨不得馬上回到房間，如今卻還會笑著和客人們打招呼，甚至還會聊上幾句。”
“那你們覺得這是好還是不好？”
“自然是好的。”另一個丫頭看到凌顏並沒有生氣，便也插嘴道。
“不光是水仙姑娘，樓裡其他的姑娘們也是一樣，以前大家每次表演完都很累，如今個個都精神的很，氣色什麼的也跟著好起來了都。”
“沒事，你們去忙吧。”凌顏淺笑著。
“是。”兩人恭敬的微微彎腰行了個禮。
凌顏當然知道樓裡姑娘們的情況了，曾經萬花樓說白了就是和普通青樓一樣，姑娘們表演也只是為了讓客人高興，賺到更多的賞錢。
表演出色的，被看上了，下了臺還要應付客人，留宿也是常有的。
而現在不一樣了，更多的人是衝著樓裡新穎的表演來的，也有些因為這裡飯菜好吃而帶著家裡人一塊來。
久而久之他們便不會再將萬花樓與青樓放在一塊了。
這讓姑娘們身心放鬆了下來，同時更有精力準備更好的表演，留住更多的客人。
凌顏快步向後臺走去，今天她準備擴充套件一些新的玩法。
“看，是思柳姑娘。”
“快，再去給小爺拿壺好酒了，對了，瓜果點心也再上一些。”
“這思柳姑娘真乃神人，這一天一首曲子不帶重樣，而且每首都這麼好聽，每首都有耐人尋味的道理，還有那些故事也是，我都沒聽過。”
“是啊，枉費我遊歷了這麼多地方，竟然都沒聽說過這些，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聽來的。”
“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編造的？”
“沒準，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願稱她為文曲星轉世。”
凌顏上臺後也沒坐下，而是徑直站在了舞臺中央，抬眸看向下面的客人們。
她烏黑的秀髮用高馬尾高高紮起，乾淨利落，美麗的臉龐在燈火的映照下，白皙如玉。
與往日寬大飄逸的紅裙不同，今日她身穿的紅衣，束腰裹身，盡顯高挑優越的身姿。
有人見狀好奇的詢問道：“思柳姑娘，今日莫非是舞上一曲？”
“非也。”
“看姑娘今日的裝束，我猜是要舞劍。”
凌顏笑著又搖了搖頭。
“是唱曲還是講故事？”
“都不是。”她伸出食指輕輕晃動，又見臺下眾人一臉懵逼，輕咳一聲，說道，“今日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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