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孃親，那位不是思柳姑娘嗎？”
正當大家都在認真聽石先生講各大人物的往日經歷時，一位衣著非富即貴的姑娘，指著凌顏小聲的詢問身旁的婦人。
“哪呢？”
與她同行的那位夫人聽到了，站起身來朝著她指的方向張望了一下。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忍不住驚呼道：“沒錯，還真是思柳姑娘。”
旁邊其他的人雖然沒有聽清楚她們說了些什麼，卻也被她的驚呼聲吸引，好奇的側過了腦袋看了過來。
“她怎麼了？”
“好像是說思柳？”
“思柳是誰？”有人好奇的問。
“我也不曉得。”
“你們連思柳都不知道？她就是現在洛陽人盡皆知的才女。”一位從外地來的商人向眾人解釋道。
他一直想去洛陽看看，但是聽人說那位思柳姑娘很難碰到，她並非萬花樓裡的姑娘，想在那裡遇到她全靠運氣的。
所以即便聽過一些關於思柳的傳聞，他也還沒有真的去過那裡。
“不，才女只是她其中一個稱呼罷了。”
“對，只要見過她的就沒有一個說她不好的，人家不光是有才學，為人更是好的沒話說。”
“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嗎？讓我看看，是哪個。”
相柳將凌顏拉到自己身側，神色淡然的用身軀為她擋住了各種或是好奇，或是審視的目光。
不過很快就有人把目光轉移到相柳滿頭引人注目的銀髮上面了。
“那個人頭髮覺得是白色的？”
“噓，小聲點，這裡可是清水鎮，妖怪們不會管你是什麼身份。”
“怕什麼？現在這世道，妖怪看到人也要客客氣氣的，我還怕他不成？”
凌顏緊皺眉頭，有些擔憂的握住相柳的手。
什麼叫和平共處，都是人神美化的詞罷了。
他們對妖族的偏見，依舊是存在的。
想要徹底消除，這將會是漫長的過程。
相柳回握住凌顏的小手，眼神柔和，示意她不用擔心。
“安靜安靜。”這時候，石先生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什麼思柳不思柳的，我石某人最討厭別人在我說話的時候出言打擾了。”
石先生用摺扇指向那幾個聲音最大的人，吹鬍子瞪眼的說道：“這裡的看官都是來聽我石某人說書的，你們若是想去看那什麼萬花樓的姑娘，就去洛陽看去。”
“哪有什麼思柳姑娘啊，孃親你看錯了，我們莫要干擾了石先生。”那位一開始發現凌顏的小姐輕輕拽了拽自家母親的衣袖。
“是了，是我眼花了。”
那夫人立馬點了點頭，附和道。
她知道是自己反應太大了，或許女兒問自己的本意也只是正好看到了對方，告訴自己一聲罷了。
畢竟思柳姑娘可是現在很多閨中女子的典範。
若是因為自己的言論，為對方造成困擾就不好了，所以夫人立馬順著她女兒的話，做出瞭解釋。
“原來是誤會啊。”
“我就說，思柳姑娘怎麼會來這個小小的清水鎮，洛陽雖然比不上皓翎和西炎的國都，卻也是少見的繁華之地。”
“行了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石先生都注意到你了。”
那人抬眸與石先生四目相對，立馬伸手捂住嘴，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哼。”石先生輕哼一聲，繼續著剛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