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希離開醫療處後,走向了正在戰場後方對傷員進行救治的醫療帳篷中。
但現在帳篷裡的人們,無論是誰,都很忙,他們是從死神手中搶人的“天使”。
即便戰爭是錯的,但士兵是沒錯的。(除了小日子……)
他們只是一群被上層送入火堆,而無法反抗的木頭,他們無法熄滅它,反而只會讓火更旺。
這時,有一個護士注意到凱爾希一直沒有行動,於是對她說道:
“啊,你是新來的吧,抱歉,我們現在忙的都沒時間接待你了,你去和那邊的組長說一下吧。”
“好……你們的人手不夠吧。”
“嗯,所以每個人才要近乎拼命地救人啊。”
“……”
凱爾希沒有說話,她走向了正在奮力救人的組長,但她被攔了下來,攔住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醫療組長此時正在為一位傷勢十分嚴重的患者做清創手術。
出於對生命的尊重,她停下了腳步,遠遠的看向組長。
半個小時後……
組長完成了手術,然後他瞥向了凱爾希的方向,咧嘴一笑,說道:
“你叫凱爾希是嗎?”
“嗯,我是來找您的,請您給我分配工作。”
“嗯,我還不知道你的醫療水平如何……嗯,你先來我身邊幫我打下手,等你熟悉後,應該就可以‘出師’了。”
“好。”
“你先去換衣服吧……記得換無塵服!別換錯了!”
“……”
不用任何人提醒,凱爾希就知道她應該穿什麼,因為她——
也是醫生啊。
……
“來了,快!還有傷員要救治!幫我拿一下止血鉗!”
“給。”
“油棉紗布!”
“給。”
“手術刀、酒精,還有刮匙。”
“給。”
……
“呼,終於完成了!把他送到病床上吧。”
“組長,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葉夫根尼就好。”
“葉夫根尼組長,我方軍隊現在的戰況現在怎麼樣了?”
“啊?你問我這個?我只是一個醫生,你覺得我能知道這些?”
“但您是直接與那些從戰場撤下的傷員進行交流的,應該問過相關的問題的吧。”
“唉……並不友好。”
“……我明白了。”
凱爾希似乎察覺到,烏薩斯帝國可能要次和人打仗嚐到失敗的滋味了。
還不等凱爾希繼續詢問問題,護士又推來了一個傷員,但有些不同的是,這名傷員身邊跟著許多士兵,而他的軍裝也與其他士兵不同。
凱爾希推測他是一位軍官。
可時間是不會以仁慈對人的。
無論是戰功赫赫的軍官,還是平平無奇計程車兵,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是難得平等的。
“……肋骨有四處骨折、左側腹部有貫穿傷、左手小臂被砍斷、大腿動脈破裂……這麼傷的怎麼重?!”
“上尉,在帶我們突破包圍圈的時候,被敵人擊倒,隨後他就自己一人留下阻擋敵人了……醫生,求求您!救救他吧!”
“這麼重的傷憑我的能力是救不了的,節哀……”
“等等,我也許能救。”
“!”
“真的嗎?醫生,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