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個‘遺物間’。”
博士回答了她的疑問,聲音略有嘶啞。
“……為什麼?”
特蕾西婭低下了頭,頭遮住了眼睛。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看看吧,這是一個咱們巴別塔的近衛幹員的劍。
她在執行任務時,不幸被一支僱傭兵抓住了,當巴別塔的支援隊趕到時,她已經死了,被活生生地打死了,直到她死的時候,也沒有鬆開手中的劍。
這把劍不僅是她的武器,更是她面對死亡時的勇氣。
有時候,在面對必死的結局時,武器就是你最後的倔強。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薩卡茲和瓦伊凡等強大的種族一樣,僅憑肉身就足以讓敵人產生恐懼。
我們……只是弱小的種族,必須要用技術、武器,還有智慧來彌補自身與強大種族間的差距。”
博士拿起了那把劍,那把劍上沒有刻名字,只有一圈又一圈的防滑手膠——那是博士親手幫她纏上去的。
“再看看這個,一面盾牌,但它已經被洞穿了。
他是ace的小徒弟,當時ace看到這面盾牌時,他哭了,墨鏡上都是水汽,甚至都看不清路。
這名幹員所屬的小隊在一次行動中,遇到了當地的武裝力量。
他為了掩護其他隊友的撤離,選擇了和另一位術士斷後。
即便是再好的盾牌,也終會在槍林箭雨損壞。
一支箭,被安在強弩之上,射,洞穿了盾牌擊中了他的心臟。
那名術士最後只能帶著他的盾牌逃了回來。
我至今都記得他滿臉鮮血卻哭的稀里嘩啦的模樣。
他哭的連話的說不明白。
不用傷感,這名幹員用生命貫徹了自己的信念:
即便我會死,那我也要在戰場上擋在隊員前面站著死去,而不是在陰溝裡掙扎著餓死。”
博士拿起了那面盾牌,盾牌的一邊有一個大洞,ace曾經一邊摸著那個大洞,一邊大笑著喝酒。
“再看看這個玩偶,這是一位術士最後的親人。
據他所說,他朋友的父親也有一個差不多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