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我想問問你,這兩封信是如何運輸的?”
凱爾希仔細地打量著兩封信。
一封十分簡樸,而另一張則稍顯華麗。
“來自維多利亞的那封跨越了大半個維多利亞,不知經過多少人之手,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們正在參與的事情全貌?
工人,報童,爆米花小販和公園園丁。而他們根本不知道信裡的內容,甚至連這些文字最終的歸屬都不甚瞭解,但現在這封信成功交付給了湯姆森,再經由他之手交給了我。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凱爾希大膽地說出了信件的運送方式。
因為她知道,這種方式的風險最大,但保密性也較高。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這樣……”
海蒂點了點頭。
“那另一封呢?那是“卡茲戴爾”的……”
“我認識他,他是我老友手下的薩卡茲信使……這封信最後是由他親手交給湯姆森的吧。
雖然我告訴了他湯姆森的聯絡方式,但按照本來的計劃,他應該親手交給我。”
“嗯……但那個薩卡茲在抵達維多利亞的時候已經……因為爸爸不知道如何才能尊重一位薩卡茲英雄的死,所以我們只好按照我們的的習俗火化了他的軀體,拋灑在移動城市的航道上……凱爾希能告訴我他叫什麼嗎?
他很帥氣,他不應該沒有名字地死去……”
海蒂向被風雪遮掩的方向看去,她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
“我不能說出他的本名,但至少,他以信使的身份而死,我會把他的故事帶回他的家鄉。
他不會被遺忘。
風雪似乎更大了,我們進去吧……”
凱爾希似乎也注意到了。
“……黑色的雪……”
“欸?我怎麼沒看見……”
“海蒂,告訴所有同伴,讓他們不留痕跡地控制住宴會現場。
我需要一個小時時間。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花園。”
凱爾希警惕地看向遠方,身上的汗毛都炸開了一些。
“……怎麼這麼突然?”
“敵人。”
“……我明白了,但這裡可是維多利亞伯爵的莊園,誰敢隨便——”
“海蒂!”
還沒等海蒂說完,凱爾希便打斷了她。
“如果我沒有回到這座莊園,你要與你的父親一併遮掩真相。
記住……不要深究這件事。”
海蒂看著凱爾希的背影,她似乎是在給自己留遺言。
“但是——”
“這是警告,也是命令……離開這裡!”
“……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凱爾希。”
“保重……薩米與烏薩斯以北,薩爾貢以南,那些人類尚未踏足的土地……
邪魔,精怪,它們是否是尋常的生物都未可知,它們比建立已久的當今諸國更加古老。
人類對抗它們已有許久,這的確是值得留意的諸多命題之一。
直到如今,人已經可以主宰自己的國度。
古老的薩爾貢王與強大的怯薛一拍即合,夢魘的可汗決意征服人類文明尚未探索過的土地。
那是一個偉大的結果,再沒有任何非人的威脅膽敢踏入薩爾貢文明的國土。
薩米用無數巫術和犧牲造就了雪祀,一代又一代的女巫在對抗境外之敵的過程中迷失了自我。
他們可歌可泣,而烏薩斯——你們用最強大的少數精銳撕碎了它們。
身著重甲的溫迪戈,或是精銳的戰爭術師。
你們甚至放逐了兩位純血溫迪戈中的一位,你們為了利益傷害了他的家人……帝國的確野心勃勃,你們妄想用族人威脅他,但你們似乎忘了,世上可不止一位純血溫迪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