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位參與者沒有其他意見,那麼咱們本次會議到此結束……”
“請您稍微等一下,特蕾西婭殿下,我有一個需要您親口解答的疑問。”
特蕾西婭那逃也似的即將邁出房間的腳一頓,猶豫片刻後,她將那一步收回。
“請說,我會毫無保留地為您解答。”
“我聽說你們艦船上好像有一個……純血溫迪戈,是嗎?”
“……您說笑了,那位純血溫迪戈早就失去了曾經的所有力量,現在的他已經殘疾,就連巴別塔最輕鬆的訓練他都無法完成,只能去處理最輕鬆的文書工作。
“他早就成為了一個……一個……”
特蕾西婭低下頭,頭遮住眼睛,沒有繼續說下去。
“特蕾西婭殿下,很抱歉提起您心中那段不好的回憶,但我依舊要再問您一個問題。”
“……”
“您不說話,我就預設您同意了……為什麼要接受一個來自維多利亞的老婦?”
“……”
“請您回答我,這不是您保持沉默就能解決的問題。”
就在特蕾西婭準備呵斥提問者大膽的提問時,博士站了起來。
“考特斯先生,您的問題已經涉及了巴別塔內部的組織問題,請注意您所提出的問題的尺度,同時……”
博士開啟手中的資料夾並從中抽出了一張已經簽好字的檔案,然後將它隨意地扔到桌子上。
“從此刻開始,巴別塔與貴司的合作正式終止,按照條款,貴司應釋放我司派去的技術人員與護衛人員,至於違約款我司會後續聯絡貴司。”
對於考特斯那無能狂怒的叫喊,博士選擇了無視。
她拉起特蕾西婭的手,離開了那處吃人的地獄。
“博士……謝謝你。”
“沒事,我也是巴別塔的一員,守護巴別塔的秘密是我的責任,我只是在做我分內的事罷了。”
“可是……咱們好像得罪了考特斯先生啊,如果他們公司對巴別塔……”
“哈哈,殿下,咱們巴別塔得罪的個人和組織還少嗎?”
博士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
“更何況,烏薩斯、軍事委員會還有其他傭兵組織咱們都得罪過,還怕得罪一個如蛀蟲一般的軍工公司?”
“可是……那違約款是天價數字啊,就算把巴別塔整個賣掉也不夠啊!”
“唉,殿下,我該怎麼說您啊……我也沒有說一定要給他們錢啊。”
“啊?”
聞言,特蕾西婭愣了一下。
“您是說……‘黑吃黑’?”
“不是,什麼叫‘黑吃黑’啊,怎麼在您嘴裡巴別塔就好像是一個不咋滴的組織?
“再說了,巴別塔全艦上下的心何其磊落,巴別塔全艦上下的行跡何其光明!
“咱們至少也是一個有頭有尾的正規大公司,至少……至少……至少咱們作為傭兵組織挑起戰爭是有合理性的,咱們才不是戰爭瘋子,咱們只是在為了這片大地的未來而努力。”
博士編不下去了,她編的話自己都不信。
什麼光明,什麼磊落,統統都是在放屁。
自家手底下的員工擅自給烏薩斯全國上下做大清洗,還企圖激起階級矛盾,甚至想要一舉推翻烏薩斯目前的政權……
未經允許,擅自接收來自維多利亞的高危通緝犯,還不止一個,維多利亞的大公爵都差點親自來要人。
這兩件事,隨意拿出一件都足以讓巴別塔死八百回了……
更何況其他大大小小的事,都夠巴別塔喝一壺了。
結果巴別塔竟然還好好地活著,真是讓博士感到神奇。
“對了,殿下,您還記得那位烏薩斯派給咱們的那位醫師嗎?”
“你是說……那個已經失聯好幾十年的醫生?”
“是的。”
“他還活著?”
“額……殿下,人家一直活著,只是咱們失去了她的蹤跡,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