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帶著這幼小女奴,將之扔到祭壇上。
那女奴似乎早已認命,不吼不叫,神色木然,就這麼躺在祭臺上準備接受自己的命運。
巴桑強巴見“祭品”已經到位,一翻手,手中出現一把小刀,就要上前去“做法”。
眼不見見此,當即喊道:
“且慢,大喇嘛這是要做什麼?”
“自然是獻上祭品,溝通亥母。”
“亥母悲天憫人,最見不得此等傷生害命之事。
你們這麼做,真能溝通亥母?”
“那是自然,亥母大人最喜歡年幼的純潔少女。
這個奴隸是被割掉舌頭的純潔少女,是我們最為鄭重的祭品。
將她獻給亥母,亥母一定會很開心的!”
眼不見聞言,口誦一聲佛號繼續道:
“亥母以往給你們的回應如何?”
“亥母回應,自有天威,每一次回應,都是漫天雷霆,我等在其之下,誠心誦唸經文,最終可以得到提示。”
巴桑強巴說著,已經舉起小刀,打算開始祭祀。
眼不見身為有道高僧,怎麼可能眼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如此殘忍的殺害一名無辜女娃,再度阻止對方的行動。
“大喇嘛,依貧僧之見,溝通上界之神的事,最重要的是結果。
貧僧處有其他法子,或可作為替代。”
“其他方法?不行!這個辦法是我們多年來一直都在用的,用一次靈一次,亥母總會回應的。
要是換其他方法,引得亥母不滿,再也不肯回應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其他喇嘛們也都連連點頭,表示這是最穩妥的方法。
便是白得松贊也是跟著點頭,很是認可一直以來的傳統法門。
這時卻聽耳不聞開口說話,這位說話聲音忽大忽小的,有些一驚一乍的感覺:
“既然是你們請我等來此,那我等的想法,怎麼也該尊重一番。
若是你們執意要用這女娃做祭品,不願用其他方法,那我們現在就走,後續之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好說不成,耳不聞這有些脅迫的架勢卻是讓一眾喇嘛有些遲疑起來。
他們自然不願意換其他方法,但要是因此失卻好不容易請來的外援,那也是極不划算的。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巴桑強巴身上。
顯然,他的決定將會影響到事情的後續發展。
巴桑強巴的目光看向眼不見三僧,知道這些中原來的“喇嘛”,和他們雖然有很多共同處,但區別也是極大,今日之事,若是不做出讓步,恐怕真可能會壞事。
猶豫一陣之後,巴桑強巴選擇放下手中小刀,嘆息一聲:
“希望貴客你們所說的替代之法管用。”
見對方鬆口,三僧也是鬆一口氣。
口不言立刻上前,將那女奴從祭臺上抱下來。
又見這位手中發光,從女奴嘴上撫過。
下一刻,便見女奴口中重新長出舌頭。
與之相應的,口不言的嘴角卻是流出一絲鮮血。
只是他本人對此毫不在意,見女奴恢復正常,面上露出一絲笑容,很是滿意的樣子。
那女奴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幾個與其他喇嘛不同的“怪人”所救,看向三僧的目光中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們,只是一隻手下意識抓著口不言的衣角,彷彿找到了什麼倚靠一般。
口不言眼中滿是慈祥的看著她,摸一摸這女奴的頭,讓她安心。
巴桑強巴不關心一個奴隸的死活,只是看向眼不見,不知這位所謂的額代替之法是什麼。
卻見眼不見一招手,從外間攝來一團泥巴,拿在手中揉搓幾下之後,便成一個女娃模樣。
輕輕一拋,泥人落在祭壇上,代替了原本女奴的位置。
周圍一群喇嘛見此,一個個面上都有慍怒之色。
其中一個暴脾氣的喇嘛更是充滿指責之意的伸手指著眼不見道:
“竟然用泥人做祭品,你這是對亥母大人的褻瀆。
亥母大人不可能對此做出回應的,就算做出回應,也是對你這樣的無禮者降下懲罰,而不會幫助我們!”
眾喇嘛對這話很是認同,要不是巴桑強巴沒有下令,恐怕都已經對三僧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