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看著空落落的手,嘴唇顫抖““楚山有璞玉,幾斤轉折才沒讓美玉蒙層,相傳始皇造璽後,還有餘量,便為當時名揚四海的女先生嬰氏打造了和氏簪和同心鐲,並稱只有天下最為出色的女子,才配的此簪此鐲。”
她看著謝太傅的臉控訴道“你竟然尋來了這簪子,難道不該是給我們予兒嗎?”
謝風月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
謝太傅被她說的臉上有了惱意,他冷硬回道“這只是一根普通的簪子罷了,你說的和氏簪如今在周皇宮呢。”
謝夫人眼中有了淚意,正欲開口時。謝太傅重重咳了一聲“當著孩子的面,你還有沒有做母親的樣子了,丟人現眼。”
謝風月含笑冷眼看戲,她將簪子放回盒子後,端端正正行了一個晚輩禮“父親,母親我先回院子了。”
謝太傅慈和開口“你禮行的極好,看來你母親教的很好。”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母親,謝風月莞爾一笑附和點頭。
謝夫人雙目通紅“她母親教她還沒嫁人就與人有尾嗎?與人私通嗎?”
謝風月心思百轉千回,她再抬眸時眼裡已經絮上了淚“母親,我與公子衍清清白白天地可鑑,您..您..不能只聽些隻言片語就拿這種事汙衊我啊,我雖不是你親女,可也是真的敬重您啊。”
她隱隱淚珠掛在兩腮,眸子已被水霧浸滿,一副屈辱的模樣望向她,作勢就要跪下。
謝太傅見著如此委屈,急忙就伸手扶她。這毛躁的一扶讓她原本粘連的傷口雪上加霜,她吃痛縮回手,臉上更是瞬間血色全無。
謝太傅驚疑不定“你這是怎麼了?”
謝風月抿唇落淚,不再言語。
一時間在朝廷上能言善辯的謝太傅,嘴唇咧咧卻說不話來。
他只能再次安慰開口“月兒你手上是有傷嗎?你儘管跟我說,我會為你做主的。”
謝風月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謝夫人後搖了搖頭。
謝太傅矛頭一轉,厲聲問謝夫人道“你說!別以為我不在謝府這種事就查不出來。”
謝夫人眼裡像是淬了刀子一般看向謝風月“我不過是失手打翻了茶盞罷了,月兒躲閃不及燙到了。”
謝太傅看著那逐漸滲血的衣衫“你喝茶用這般燙的水?”
他不再看謝夫人冷言開口“你閉門思過三日,好好想想該如何做好一個母親吧。”說完這話後他轉頭跟謝風月道“你先回房上藥,這手必定不能碰到生水,不然容易留疤。”
謝風月躲開他的眼神,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在透過她看別人,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大概,可實在還是讓她覺得噁心。
噁心母親,更噁心自己。
謝風月是被謝太傅的親隨護送回院子的,那人看著這院子的規模還心中暗探了一番,謝夫人沒有虧待月女郎,可當他看到在院中石桌上看書的公子衍時呆愣住了。
難道謝夫人把王氏子安排在月女郎的院子裡嗎?
謝風月餘光看著這人神色變幻莫測,她語帶感激“麻煩你送我回院子了,還勞煩您替我問問父親可否幫我換一下院子。”
她表情赫然“原先住的錦園沒人打理肯定都長的好多野草,我現下一直住在客人的院子也不太合規矩。”
親隨僵硬開口“錦園為何沒人打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