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過的順心,就會原諒許多事。
謝風月安安穩穩過了一日,收到了衛寧的信時,都沒有橫眉冷對了。
她素手拎著那封信,朝著折枝笑的促狹:“你猜猜這信寫的是什麼?”
折枝努努嘴:“大郎君現在變得我都不敢認了,怎麼還能猜出來呢。”
謝風月嘴角帶笑,不急不緩的開啟信。
信裡僅有的一句話,就差點將她魂都震沒了。
“謝容在哪兒?”
她指尖顫抖,將餘下的紙張左翻右找,上面根本沒有任何說明。
謝風月深吸幾口氣後,才勉強鎮靜了些:“小鉉子這些日子有送信回來嗎?”
折枝眼睛一轉,回道:“沒有,就五日前那封后,就沒了。”
那封信謝風月是知道的,她從未回過信,還因那封信,第一次回了訊息,讓他們轉道別的封國,蜀國最近不太平。
按照以往,小鉉子會在出信件的第二日立即第二封信,這樣信件抵達盛京相差最多也就三四日,這次竟然已經推遲了一日了。
謝風月捏著指尖吩咐道:“若是小鉉子來了信,務必第一時間給我。”
折枝看女郎嚴肅的神情,一時間也跟著著急了起來:“是不是老爺那兒出了什麼問題?”
謝風月擺了擺手:“沒生的事,不要亂想。”
她話雖這麼說,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立即就開始給肖鉉寫信囑咐。
就當她將信交給折枝讓她尋人出時,她右眼皮突突的狂跳。
“慢著,別送了。”
衛寧為何會突然問起父親?這麼久了他從來沒有過問這事,為何會在撕破臉時問起這個。
謝風月腦子裡有十萬個疑惑,但她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那封信件燒燬。
若說衛寧如今行事是如履薄冰,那她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她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這事橫亙在謝風月心裡就像一個死結,她坐也難安,行也難安。
最終她決定找些事幹,她將郡主令牌找了出來,直奔皇宮而去。
她許久許久沒見過母親了。
玉華宮奢華程度代表著柳清蘭如今在周皇宮的受寵程度。
謝風月看著那漢白玉石頭階心中冷笑,她將宮牌遞給了玉華宮的總管安福道:“永寧郡主求見..嵐淑妃。”
謝風月都不用看著人的臉色,就知道他此時定然是糾結萬分,她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如今這玉華宮的宮婢太監肯定都是謝家的人。
她今日必須得戰決,起碼得趕到謝太傅派人來之前,把話跟母親講明。
安福接過那燙手的令牌,躊躇了半晌才道:“今兒個永寧郡主來的可不是時候,咱們娘娘今日可沒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