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看來,歹徒領從拔出匕,銜接捅刺的動作,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可是對於王義而言,這一刺的度卻是太慢了,因為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歹徒領拔出腰間的匕到刺向王義的咽喉,絕對沒有捅刺心臟或者小腹來的快捷有效。
何況歹徒領從屈臂後撤、抽出匕、懸空翻腕、正手持器、猛然刺出,共計經歷了五個動作。
五個動作,才能攻擊到對手,若是尋常擂臺競技,或者街頭毆鬥,也無傷大雅,可是面對生死搏殺,慢上分毫,就是生死兩重天。
原本在搜掠黃金的粟雅,看著歹徒領的匕即將要捅刺到王義咽喉,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將保險櫃洗劫一空的安寧,此時也正從銀飾區向黃金區走來,看到歹徒領對著王義出手,臉上更是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喜色!
可是很快安寧和粟雅便失望了,因為原本應該捅刺進入王義咽喉的匕,此時卻神奇出現在了王義手中。
王義在匕即將捅刺進入咽喉的剎那,施展小擒拿手,制住歹徒領的手腕,剎那之間,便完成了空手奪白刃的動作。
他此時將手中匕頂在歹徒領的咽喉,只要再進寸許,就可以捅入歹徒領的咽喉,終結他殺人如麻的一生。
可是王義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知道,一旦雙手沾染上血腥,就會成為一輩子的夢魘,哪怕是正當防衛,也是剝奪了一條人命,要承受良心上無盡的譴責。
人命至重,有貴千金!
任何一個生命的非正常死亡,都會對家庭和社會造成不利的影響。
王義看著歹徒領的眼睛,輕聲道:“匕雖利,卻不應該成為殺人的兇器!只要我殺心一動,你便會血濺五步,我們以和為貴,做個交易如何?!”
此時粟雅和安寧完全愣住,大腦一片空白,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她們雖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可是王義怎麼做到空手奪白刃,她們卻根本沒有看清。
不過她們也知道,王義從原本任人拿捏的棋子,變成了主宰他人命運的棋手。
相對於安寧與粟雅的呆若木雞,前廳中的歹徒卻是反應神,在看到他們的領被王義控制,不過十秒之內,便有三人從前廳躍入後廳之中,一支衝鋒槍和兩丙寒光閃閃的匕對準了王義。
“放開我們老大!”
“敢傷我們老大一根汗毛,我定將你大卸八塊!”
“我們老大要是有個閃失,不光是你,你的父母兄弟,一個也跑不了,都要給我們老大陪葬!”
“……”
三個歹徒的恐嚇聲激盪著王義的耳膜。
歹徒領雖然被王義所制,可是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恐懼駭然之意,盡顯亡命之徒的本色。
他淡定抬起手腕,看向手錶,而後示意三名小弟退出。
待三名持械歹徒悻悻然退出後,歹徒領淡定道:“小子,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練家子,動作還挺漂亮!我最敬佩的,就是具有非凡勇氣、果斷堅毅之人!你說吧,想做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