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一臉無辜地指著外邊一人大的洞口,道:“老闆,那個大洞可不是我們弄的。”
寒風吹入,冷得如刀。老闆哆嗦地往旁邊移了移,然後指著屋頂的洞說道:“那這個是怎麼回事?”
蘇沫不好意思的避過老闆的眼神,望著嵌在牆上的機器鐘擺,不說話。
鍾離沉默一會兒,說道:“老闆,我們賠。”
老闆走來伸手道:“加上住宿費,一共六萬零三百金幣。”
鍾離尷尬道:“額,我現在沒錢。不過若是老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幫幫忙。”
老闆沒辦法,只能看向蘇沫。蘇沫把別在肩膀上的包裹拿出來,道:“這些衣服可以抵押嗎?”
老闆開啟包裹,只見裡面的衣服都是在城裡最有名的裁縫店裡買的,每一件都價值好幾萬金幣。
他拎起一件玫瑰百褶裙看了看,現衣服開了一個洞,已經不值錢了。他又拿起一件看了看,現也開了洞,便奇怪地往蘇沫後面看了一眼,瞧見蘇沫屁股後搖擺的毛茸茸尾巴後,生氣地丟下道:“都不值錢了,你白給我我也不要。”
蘇沫也氣道:“怎麼會不值錢呢?那賣衣服的老闆都說了這是他們店裡最貴的衣服了。”
老闆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什麼也別說,我去報官,讓他們來解決。”
老闆出去了一會兒後又走了進來。他從臥室搬來一張屏風將洞口堵住,然後坐在椅子上直盯著鍾離。
蘇沫撇嘴收拾好包裹,重新掛在肩膀上。她見老闆的目光一直盯著鍾離看,莫名地有點生氣,她擋住老闆的目光道:“放心好了,鍾離不會跑的。”
鍾離倒是理解老闆怕他們跑了的眼神,動作優雅地泡了一壺茶,倒下一杯端給老闆道:“這位老闆,喝杯茶取取暖吧!”
老闆接過茶,雖然依舊沒有給鍾離好臉色,倒也沒有再一直盯著鍾離。
許久,敲門聲響起。
趙斌在一名小二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他看了眼鍾離與蘇沫,又看了眼屋頂的洞口,對著老闆說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賠償款多少,我替他們給了。”
老闆笑呵呵的站起來道:“左司主也知道我們做的都是些小本生意,其實也不多,也就六萬金幣。”
趙斌驚道:“老闆,上面這一個洞可不值六萬金幣,雖說我不幹這行,但多多少少還是瞭解這個市場的行情。”
老闆慌忙移開屏風道:“我怎麼敢騙左司主,六萬金幣已經很實惠了,我還沒有算這兩間房好幾天不能營業的損失呢”
趙斌看了看大洞,無奈地從腰間拿出一張數額為五萬和一萬的金票遞給老闆。
老闆接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道:“多謝左司主,我就不多打擾了,你們聊。”
老闆走後。趙斌搬來一張椅子坐在鍾離對面,詢問道:“這場打鬥跟你們有關係。”
鍾離點了點頭,道:“嗯。跟我們確實有關係。”
趙斌再道:“對了,剛才那六萬金幣就算是我今天答應給你的謝禮了。”
說完後,他起身離去。
第二天,天剛亮,蘇沫就囔囔著餓了。
無奈,鍾離只能帶著蘇沫來到玉滿樓。
此時玉滿樓雖開了門,但還有很多食材沒有準備好,服務員只能給兩人上茶,讓他們等一等。
胖子知道後,趕緊跑上來歉道:“鍾離先生,下人不懂事,請見諒,我馬上讓他們給你們先做了。”
蘇沫興奮道:“快去,快去。”
半個小時後,菜品接連被端上了桌。
鍾離只吃了幾口便沒有再吃了,因為很多菜因為過度催促,導致火候不夠,又或者本應用文火的,為了省時間偏偏用了武火,導致口味不佳。
蘇沫倒是一點也嘗不出來,只管風捲殘雲,狼吞虎嚥。
吃飽喝足後,兩人來到燊城最大的商會豐財商會里。
鍾離找到一位服務員道:“我想見你們老闆。”
服務員以為自己服務不周到,忙歉道:“這位貴客,若是小的哪裡做的或說的不好,您說,小的馬上改。”
鍾離真誠地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找你們老闆有事。”
服務員見此點了點頭,去叫來了這裡的管事。
管事是一位杵著柺杖的老頭,他在一位女子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過來,“請問這位公子,找老朽有什麼事嗎?”
鍾離拿出紫星送他的令牌道:“我有一位朋友同我說若是有什麼急事,可以拿著這枚令牌找各大商會幫忙。”
管事仔細看了幾眼令牌,瞳孔微縮。可他又無法確定真假,只能道:“可以拿給老朽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