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一臉平靜地解釋道:“抱歉,我並沒有想降服你的意思。只是想說我的朋友也是一位獸人,她自然也向往強者,她遇到你這麼一位強者,自然是想跟你比試比試。”
獸人老大終於看向了蘇沫,見她滿眼戰意,心中不禁出現了與她再鬥上一鬥的想法,但嘴上還是不屑道:“她不是我的對手,要是不小心打死她了怎麼辦。”
蘇沫氣道:“你得意什麼,剛剛我又沒用全力。”
鍾離再道:“放心,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攔下你們的招式,絕不會讓二位出現生命危險。”
獸人老大思量片刻,點頭道:“好。”
他又看向蘇沫,對著她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聲,道:“我震天虎接受你的挑戰。我要是輸了,這山大王的位子就讓給你了。你要是輸了,額……。”
他看了眼直盯著自己的鐘離,咽咽口水道:“就請二位快快離去。”
蘇沫點頭道:“好。”
話畢,蘇沫撥動弓弦,靈力自指尖匯聚,形成兩支箭矢,一支箭尖有赤焰跳動,另一支箭矢像蛇一樣彎曲,並伴有紫色的閃電乍現。
“雙靈力?”獸人老大震撼間,蘇沫突然鬆手,兩支箭矢瞬間化為了一束光向他衝來。
獸人老大用土屬性靈力覆蓋斧頭上,同時將斧面橫亙在身前,兩支箭矢射在斧面,火雷之間瞬間生驚人反應,產生一道劇烈的爆炸逼地他後退半步。
獸人老大從震撼狀態迴歸,看著蘇沫額頭若隱若現的紋路,一邊流淚一邊譏笑道:“沒想到就連我們的獸神竟然變得如此弱小,還成為了人類的奴隸。”
滿是悲悽與絕望的聲音傳入附近的獸人耳內,他們紛紛看向了蘇沫,瞧清她額頭上的紋路後,面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心死如灰。
他們心心念唸的獸神,每天祈禱的獸神,一個唯一能將獸人解救於水火之中的獸神,竟然也和他們一樣成為了人族的奴隸。
萬念俱灰下,他們只覺每一口呼吸都變得冷寒刺骨。
蘇沫沒有聽懂獸人老大的話語,但感受到了他絕望的心情,不由疑惑地問道:“獸神?,是說我嗎?”
獸人老大見蘇沫如此模樣,不由癲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
笑意中,一滴血淚自他眼角滑落,他猛地揚起手中的斧頭向蘇沫衝去,“我絕不允許我們的神被人類奴役,你必須死,必須死。”
蘇沫感受到獸人老大強大的殺意,臉色一變,連忙快拉動弓弦連射出六支赤焰箭矢。
獸人老大匯聚靈力於斧刃,斧頭黃芒接連爆閃,隨著他揮下的動作,土屬性靈力被劈出並於半空中形成一把丈大的、刻有虎紋的巖質斧頭。
斧頭輕易斬斷赤焰箭矢,勢頭不減地抵達蘇沫頭頂。
蘇沫驚懼萬分,慌忙地運用靈力向一邊閃去。斧頭擊在巖壁之上,生一聲巨響,大地顫動間,巖壁瞬間裂開了一條兩丈長六尺深的縫隙。
蘇沫雖然躲過了攻擊,卻也被震地跌倒在地。此時獸人老大已揮斧而來,直直地削向她的腦袋。
蘇沫無奈放棄了爬起來的想法,急急地往右一滾躲開了攻擊,同時拉弓再次射出兩支紫電箭矢。
獸人老大也不顧體內即將消耗一空的靈力,瘋狂將體內的靈力輸入斧頭之中,隨後揮出一道利刃斬滅箭矢,並兩步作一步靠近蘇沫再次揮斧砍下,目標正是蘇沫雪白的脖頸。
蘇沫臉色大變,卻已來不及躲,她只能抬弓擋去。
斧頭砍在弓身上,一股巨力直將弓身壓了下去,細細的弓弦貼在蘇沫的脖頸上,劃開了她的肌膚,只差幾分便能割破她的氣管。
蘇沫忍痛運用靈力擋下下壓的斧頭,漸漸地將斧頭推高了一點,弓弦離開脖頸,讓她鬆了一口氣。要不是前幾日鍾離對她做了相關訓練,今天她怕是栽了。
獸人老大扭轉腰肢將自己五百斤的重量壓上去,忽聽一道咔嚓聲,不知什麼東西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