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禮從一旁拿出四個杯子,倒上英雄血,道:“賭你坐不坐得穩這個位置。”
無色的酒液在倒入酒杯的瞬間變成了血的顏色,一股腥甜的香味冉冉飄出。
宮禮依次將酒杯遞給鍾離、蘇沫、顏溪。
本對酒沒有興趣的蘇沫看到這點血腥,也不由有了興趣。
鍾離拿著酒杯好奇地看了一眼這英雄血,道:“拿你一家的性命賭我坐不坐得穩這個位置,是否太兒戲?”
宮禮舉起酒杯,看著鍾離道:“先敬你一杯,恭喜你入了人榜。”
他淺飲一口英雄血,臉色頓時從蒼白變得紅潤起來,平淡的雙眼也多了一點迷離的醉意。
他放下酒杯,笑道:“這不專門來看看我押的是好馬還是瘸馬。”
他的身體突然前搖後晃的,似乎醉了一般。
鍾離聞了聞酒香,也喝了一小口英雄血,道:“那你覺得是好馬還是瘸馬?”
宮禮靠在角落裡瞪著鍾離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剛才喝了嗎?”
鍾離點頭,道:“喝了。”
宮禮露齒一笑,道:“好馬說不上,但絕對不是一匹瘸馬,更不是醉馬。”
蘇沫已一口將酒杯裡的英雄血飲盡,她的臉色也燒得比鐵塊還紅。
她難受地靠在木牆上,一邊脫黑袍,一邊叫道:“鍾離才不是馬呢!”
顏溪趕忙阻止蘇沫脫衣服,並輸入一股寒冰靈力給她降溫。
蘇沫突然倒在顏溪懷裡,並囔囔道:“顏溪我好熱,好想脫衣服,……嗯,你懷裡好涼快。”
顏溪一手控制住蘇沫脫衣服的手,一手給她降溫。
不一會兒,蘇沫又瞪大了眼睛盯著顏溪看了半晌,痴笑道:“鍾離!你真好看。”
說著,她硬抓著顏溪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笑道:“鍾離,你別總摸我的頭,我的臉也可以摸的,還有,還有尾巴也行。”
鍾離不由尷尬地低下了頭,目光沉沉地盯著酒杯。
靠在角落裡的宮禮伸出手指來回指著兩人,他已經笑瘋了,那笑聲如一群鴨子般“嘎嘎”響個不停。
許久,蘇沫在顏溪的安撫下睡著了,宮禮的笑聲也漸漸停止了。
宮禮對著鍾離抱拳歉道:“恕在下失禮了。”
鍾離道:“無妨。”
宮禮臉上的紅潤已經消失了,他坐直身子,正要張口說話,卻又不由咳嗽了起來。
他連忙用手帕捂嘴,低頭,隨著身子一陣顫抖,悶悶的咳嗽聲也響徹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