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說完話,見他們許久都不作聲,便當做他們答應了,轉身離去。
等鍾離沒了影,眾人才敢大口呼吸,副將道:“統領,我們……。”
統領煩躁地道:“能怎麼辦,死了這麼多人,你能裝作不知道麼。”
副將:“可這樣的話,我們暗影隊……”
統領不再說話,因為另一邊的軍隊趕來了。
一頭丈大的雷獅馱著一位肥頭大耳,手拿雙錘的胖將軍悠地哉走來,他的身後是一千猛獁象兵。
胖將軍打量了一會兒地上的血跡,掃視了一下暗影隊的人數,嘲弄道:“你們來遲了麼?這不對吧!,你們守在青崗山那邊,應該很快便能過來了。”
暗影隊副將道:“我們確實來遲了,我們來的時候,血鷹隊,焱烈隊都已死完了。”
胖將軍道:“那敵人呢?”
副將道:“往北去了。敵人太強,我們打不過,所以決定等候你們。”
胖將軍罵道:“付侯明,你把老子當傻子呢,你們就算打不過,那也得遠遠地跟著敵人,途中留下記號,等待我們支援。可你們呢,一個人沒動。”
統領道:“老易,我實話跟你說了吧,血鷹隊,那個人只用了一拳,便把天上的四千多人全打成了血水。你要是想去送死,我不攔你。”
胖將軍低頭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血水,然後道:“追就追。”
他調轉雷獅,卻是往來的方向離去。
副將低聲呲笑道:“這個豬胖子,跑得比誰都快。”
統領抬手命令道:“副將,你帶一千兄弟把焱烈騎兵的屍體都搬回去,其餘兄弟跟我撤退。”
話必,他控制青花魔豹轉身一躍,幾步間,便跑沒了影。
第二天中午,雪已停歇,刺眼的太陽撥開陰雲,將暖光灑落雪面,反射出一道道繽紛五彩。
鍾離站在一處山丘上的雪亭裡,眼睛出神地俯瞰著下方的村莊。
村莊裡十分熱鬧,有十幾個棉布小孩圍著三幢茅草房打雪仗,他們天真的嬉笑聲就像是一歡樂的歌曲,聽得鍾離心情十分舒暢。
許久,小孩們因為一個人耍賴皮而生了矛盾,自此他們分成幫理不幫親和幫親不幫理兩派爭吵起來,各種難聽的汙言穢語開始從他們稚嫩的聲音中表達出。
鍾離終於移開了目光,轉身向山下走去。
才沒走出多遠,一個黑影突然自樹中掠來,最後停在鍾離前方的樹頂。
這個人戴著一副鬼面具,只露出一雙烏黑亮的桃花眸。這本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可在面具的恐怖模樣襯托下,反倒顯得有些怪異。
這個人的身體比較瘦小,卻穿了一件十分寬敞的袍子。
袍子全體通黑,袖口和衣領都繡有金紋,再配上鬼面具一看,那股恐怖的,怪異的感覺突然消失不見了,轉而給人一種嚴肅感。
鍾離皺眉看著面具的模樣,有些不確認道:“閣下是……‘雅瘋子’白冷。”
鬼麵人雙手負背,輕輕一躍,飄然落地,道:“沒想到鍾離先生竟然知道鄙人,這倒讓鄙人有些受寵若驚。”
鍾離道:“我曾經扮演過閣下一天,故而對閣下比較熟悉,只是沒想到閣下竟然不是男人。”
鬼麵人皺眉道:“敢問我哪裡不像是一個男人?”
鍾離道:“扮得太像反而變得不像。”
鬼麵人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寬敞的衣袍,道:“這是沒辦法的事。”
他這時候的聲音是女人的聲音,音韻宛轉,清脆悅耳。
隨後,鬼麵人又變回男人的聲音,道:“鄙人來找你不為別的,只是想拿回鄙人丟失的東西。”
鍾離不解道:“我何時拿了閣下的財物?”
鬼麵人從懷裡拿出一枚玉佩,道:“你認不認識一位小孩子,前兩天,他拿著這枚玉佩去輓歌城提出了一位死囚犯。”
鍾離恍然大悟,神色卻變得有些冰冷,他還未問話,鬼麵人再道:“你放心,鄙人只是把玉佩拿回來了而已,並沒有傷他們的性命,也沒有把他們移交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