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眸光閃閃,冷靜地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一個古代的空間轉移陣,而鍾離消失前所說的撕裂感也很符合空間轉移陣的特點。”
醉劍仙恍然道:“是我一驚一乍了。”
白冷道:“咱們進去吧。”
鍾離已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裡雖然沒有日月星辰照耀,但霧濛濛的漆黑中卻是有奇花異草神樹的不均勻光輝,將世界勉強照亮。
光輝下橫躺著數具形似劍魚,腹有四足,背長尖刺的怪物屍體。奇花異草神樹上的不均勻光輝像是它們的血濺上去的,因為它們的傷口煥著同樣的光輝。
鍾離沉默地望著這延綿數里的光輝,他不清楚究竟需要死亡多少隻怪物才能勉強形成這麼一道亮光,但他知道或許這世上將會少一個種群。
過了會兒,鍾離身旁的空間突然盪漾出兩道漣漪,只見一個白老人乞丐以及一個鬼面黑袍自漣漪中撲出,跌倒在地上瘋狂喘著粗氣。
醉劍仙率先恢復,他立馬扶起白冷,關心道:“沒事吧?”
白冷殘喘道:“沒,沒事。”
說話間,一滴接一滴的血已自她的鬼面下巴流出,她緊忙伸手假裝調整面具,卻是趁機抹掉血流。
隨後,白冷急切地看向鍾離,才張口,鍾離就已提前道:“別急著說話,先緩緩吧。”
白冷點了點頭,等了好一會兒,才急道:“你能直接帶著我們回去嗎?我想太子不會在這裡。”
鍾離疑惑道:“為什麼這麼確定?”
白冷道:“太子只是一介凡軀,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強大的撕扯力。如果太子來了這,那必然會成為碎片,無主的巡龍筆會回到皇宮的神案上。”
鍾離嘆氣道:“抱歉,我無法帶著你們直接回到原來的走廊。”
白冷聽到鍾離的道歉,靜下心來,道:“是我強人所難了。”
醉劍仙注意到四周的屍體,道:“白冷,你看這麼多龍鯒! 可惜全死了。”
白冷才注意到死去的怪物,掃視一眼,思索道:“龍鯒的血液可以用來製作長明燈,僅是一滴就百年不滅,可他們收集這麼多血液究竟是想幹什麼呢?
還有,龍鯒只生活在水底,但這顯然不是水底?”
鍾離道:“或許,只有往前走,才能知道答案。”
白冷點了點頭。
穿過深林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宮殿的守護者大多被殺死,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直至宮殿的中心。
宮殿中心空蕩蕩的,卻不再黑暗,頂部有浩瀚的星空照耀,但這星空是怪異的,靜止地像是一幅畫,若是眼力尚好,便能瞧見裡面藏有一黑一白兩座石棺。
白冷笑道:“我終於明白他們收集這麼多龍鯒的血來幹什麼了,這天上每一顆點亮的星就是一隻龍鯒的心頭血。”
醉劍仙昂頭望著星空,眼裡充滿了疑問道:“這副星空圖好像是用巡龍筆畫的。”
白冷道:“沒錯。我大概猜出這座墓裡沉睡的是什麼人物了。”
醉劍仙和鍾離都好奇地看了過來,白冷說道:“以前我深困宮闈,唯一的樂趣就是去藏書殿看書。
傳說大荒帝國的第一位皇帝生下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公主,公主天生便能招香引蝶,強大的鬼怪頻繁闖入皇宮想要吞噬公主,讓皇帝心煩不已。
一次神門山求神之行,被神明收服的邪龍對公主一見傾心,便以自己最寶貴的逆鱗作為彩禮,向皇帝提出迎娶公主。
皇帝以重利召集天下鐵匠將逆鱗打造成了一支筆,一個玉璽。筆自然是如今的巡龍筆,但如今的玉璽卻早已不是當初那枚玉璽。
我想,他們應該也現了這點,故意將太子引來,利用巡龍筆要從這墓地裡拿走什麼東西。”
醉劍仙目光灼灼道:“你的意思是這是那條邪龍的墓。那星空上的兩個棺槨就是邪龍與公主的。”
白冷道:“按照現有的資訊推斷,是這樣的,不過我不清楚壁畫上的天使又在其中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歷史上從沒有記載過她,所以如果有了新現,現有的結論將會被推倒。”
鍾離道:“那太子呢?”
白冷道:“巡龍筆作的畫還未消失,就足以說明太子還沒有生命危險。”
醉劍仙再道:“這裡空蕩蕩的,只有星空之上的兩座棺槨可以探索,但靈力壓制的狀態還存在,可他們是怎麼上去的呢?”
鍾離提醒道:“還記得龍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