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老道便將目光落在李元身上，頓時瞳孔一縮。
李元並沒有完全隱藏氣息，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類似的氣息。
武道中人，而且凝聚了武道金丹。
心中疑惑間，老道拱手道：“貧道石鴻波，兩位道友裡面請！”
李元點頭，與驢長生一起，走進登天觀。
會客廳。
石鴻波笑道：“不知道友所來，有何貴幹？”
李元搖頭，拱手道：“在下姜扶龍，修煉到武道金丹後，只覺前路渺茫，聽說道友武道高深，特來請教。”
石鴻波擺手，嘆息道：“請教不敢當，大家都是武道中人，交流一下倒也無妨。不瞞道友，老道我修煉成武道金丹已有三百年餘了，可惜走遍天荒大陸，也未能找到後續傳承。”
李元聞言心中一沉。
如此說來，天荒大陸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他忍不住詢問：“據說武州自古以來就武道氛圍濃郁，難道就沒有人能超越武道金丹？”
石鴻波搖頭，露出無奈的神色。
“超越武道金丹談何容易，相當於重新開路。其實貧道曾從一些殘缺的典籍中瞭解到，武州在上古年間，似乎修行武道才是主流。
不過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武道寂滅，仙道崛起，再也沒有人能修煉到武道金丹後面。”
“上古年間？不知是多少年前？”
“至少也在十萬年前吧，時間能磨滅一切，如今只能尋得隻言片語。”
石鴻波嘆息，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他自然不甘心老死。
但想要重新開路，何其艱難？
說到這裡，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門外偷聽的石龍，心中略安。
李元皺眉，沉聲道：“既然上古年間有武道大能，那就說明了武道金丹並不是盡頭。”
看向李元，石鴻波沉聲道：“不錯！其實不瞞道友，老道我研究了前人的經驗，覺得或許可以試試將碎裂的金丹融入肉身，強化肉身，一力破萬法。”
李元聞言，頓時目光一眯。
他沉吟道：“丹碎凝嬰的確是條死路，不過就算將破碎的金丹融入肉身，但真的能踏入另一個境界嗎？”
李元不置可否，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肉身再強，無法打破壽元限制，那就不算突破武道金丹。
每一個大境界的進步，都是生命層次的蛻變。
石鴻波搖頭，笑道：“無論如何，也算是一種可能，不是麼？”
李元點頭，道：“那倒是，我也研究了不少武道金丹留下的經驗，或許當肉身強化到一定程度，便能再次蛻變。”
武道修士肉身本就強橫，一旦再次蛻變，必然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石鴻波見狀，神色越加的認同。
他一揮手，幾枚玉簡落在手中。
“這是老道總結的碎丹融入肉身的可行性，道友不妨參詳一二。”
李元也不客氣，拱手謝過。
石鴻波修成武道金丹多年，這碎丹融入肉身的方法，的確有些可行性。
他也索性將自己這些年參悟出來的東西取出來，送給石鴻波。
“武道之路前途渺茫，這是我這些年總結的經驗，或許可以走強化肉身的途徑，便贈與道友，或許能真正超越武道金丹。”
石鴻波點頭，非常滿意的收起李元的感悟與經驗。
博取眾人之長，未必不能開闢一條新路。
不過，他並沒有冒險的打算。
不止是他，李元雖然表面認同，但同樣並沒有碎丹的想法。
這石鴻波看著和善，但卻在不斷引導自己，去走碎丹融合肉身的道路。
想讓自己冒險趟路，那是不可能的。
兩人相互論道，交流經驗，不過都沒有主動開路的打算，反而不管引導對方去開路。
接下來的幾個月，李元便在這登天觀暫住下來，與石鴻波論道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