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至尊還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李元駕馭絕天棺，已經與鏡老離開了起源大陸。
他們穿過一片片平行宇宙，最終出現在一片完全虛無的區域。
恐怖的漣漪不斷擴散開來，讓附近的平行宇宙接連崩塌，化為片片宇宙塵埃。
這裡，正是王立與掌天交戰的地方，也是當年寂滅至尊隕落的地方，寂滅之地。
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四源至尊的強大，遠遠超越了三源。
壓根就看不到兩大至尊的身影，只能看到在毀滅的中央，黑洞與白洞在不斷碰撞。
雖然說這裡是寂滅之地，但在兩大至尊的碰撞間，不斷有宇宙生滅的奇景演繹，無數生靈在其中爭渡。
看似是一瞬間，但在他們的眼中，可能就是一生一世，無窮歲月。
也有無比強大的生靈突破極限，超越天人，從宇宙中殺出。
但當他們殺出宇宙的時候，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沒有絲毫意外，這些偶爾殺出來的生靈，直接被兩大至尊的力量湮滅。
時間並不能說明一切，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
大道之音伴隨著宇宙的生滅不斷迴盪，每一次的宇宙毀滅，似乎都在孕育著新生。
李元看到，在那白洞之中，無數的光影閃爍，形成一道道神秘的漣漪，將一切的一切都淹沒了。
那是宿世輪迴經的偉力，尋常的二源至尊一旦靠近，同樣會被沉淪。
掌天並沒有施展什麼至高經文，但他每一次的出手，似乎都有至高無上的氣息流轉。
王立縱然爆發出全部的力量，依然只能拖住掌天。
“四源至尊，說是至尊，但其實已經超越了至尊，每一位四源的本命法，都算是未成形的至高法門。”
鏡老的化身站在李元身邊，神色略顯凝重的開口。
李元看著施展至高經文，依然略處於下風的王立，不由得暗自可惜。
他詢問鏡老：“那王立現在是什麼情況？”
鏡老神色略顯嚴肅道：“只能說是半隻腳踏入了四源，他的力量一部分來自輪迴，一部分屬於自己，還有一部分來自舊天道。”
“也就是說還沒有渡過毀滅大劫，沒有真正的跳出命運掌控？”
“不錯，他現在倒是擁有渡過四源毀滅大劫的實力了，但那是建立在有天道與輪迴力量相助的基礎上。
而掌天壓根不會允許他渡過毀滅大劫！”
兩人在無比遙遠的半虛無間注視著兩大至尊恐怖的大戰。
就在這時，在那黑洞之中，竟然飛出了一道人影，直奔他們而來。
李元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就要催動絕天棺跑路。
鏡老按住了他，淡定道：“不急，只是一道化身而已！”
很快，那道人影便已經出現在他們前方。
雖然身在現世，但依然給處於半虛無間的李元巨大壓力。
這是一個無比威嚴的赤發老者，好似普通凡人，但又縹緲不可窺視。
“掌天！”
李元心中震動。
不過有鏡老在，又只是一道化身，他還不至於恐懼。
掌天看向了立身半虛無間的兩人，頓時雙目微眯，神色驚異。
“戰絕？空明鏡？”
掌天的化身緩緩開口，有些不太確定。
因為此時的鏡老還在用戰絕的身體，而李元則用的真身。
鏡老也知道瞞不過掌天的目光，直接現出本體。
他淡然道：“不錯，正是本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