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沉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天川也轉身看來,瞧見席沉手中的戒指時,他的瞳孔也是微縮。
他怎麼都未曾想到,這枚戒指會出現在這裡,他原以為這麼珍貴的東西,女人會妥善儲存才對,為何此時卻會出現在席沉的手中不說,上面還帶著灼燒的痕跡?
天川看向女人,並不是質問,只是一種難言的悲傷。
“給我。”女人咬牙切齒,遍佈臉上的花紋讓她看上去更為的猙獰,已經失去了曾經的美感。
正常人會交出去嗎?
不會。
但是席沉是正常人嗎?
不是。
所以呢。
女人接過被拋來的戒指時是有幾分懵逼的。
她也就是威脅一下,還以為席沉會以此做要挾,威脅自己讓他安然離開呢,結果就這麼輕易將東西交給她了嗎?
席沉會這麼容易將東西交出嗎?
當然是不會,他可是席沉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將到手的東西交出去呢,除非那東西對他來說本就是不重要的,又或者這樣東西能夠讓他獲得一些利益。
可以說席沉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在天川還有女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戒指身上的時候,席沉直接一個跨步來到了天川身邊。
原來之前與女人拉開距離的時候,席沉便已經不知不覺間向著天川靠近了。
此時在天川走神的時候,席沉更是直接來到了天川的伸手,火摺子直接貼近了髮絲的位置,只要再靠近些許的話,這火摺子便會直接印到他的臉上。
當然這只是一層防護罷了,從戒指上收回視線的天川還察覺到自己的腰側抵著尖銳的像是刀刃一樣的東西。
一般的刀刃,天川自然是不會害怕的,但是火摺子既然能夠對他們產生影響的話,那這把武器本身是否也會帶來影響呢?
更別說在末端還纏著那張皮呢。
要不找個機會將其縫上去?
要知道天川既然能夠輕易解決趙信艦的話,便不會如表面看上去這般的嬌弱,至少在殘忍上是絕對不會低的。
若是他願意付出受傷的代價的話,未必不能夠掙脫席沉,畢竟他們這些存在的力氣,其實是不算小的。
但是讓天川放棄掙扎的原因,是因為席沉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你為她放棄了那麼多,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在她心中又是怎樣的地位嗎?”
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句話,天川不但放棄了掙扎,甚至主動配合著席沉。
曾經也有人想過用她來威脅女人的,然而他們沒有那個本事引開女人的注意,也沒有那麼本事能夠完全制服她。
戒指引開了女人與她的注意,火摺子與那把武器的存在對她也是有威脅的,這才是她真的願意去思考席沉的話的原因。
若是沒有任何的本事的話,誰管你,直接宰了便是了。
這便是底氣。
拿著戒指的女人冷眼看著席沉,卻沒有輕舉妄動。
看著緩緩將戒指戴上的女人,席沉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之前真正的天川在分析戒指的材質與戒指背面的刻字的時候,席沉所注意到的是戒指的大小,怎麼看都不像是戴在一個男人手上的。
再加上席沉既然開始懷疑女人的身份的話,這樣的猜測也就呼之而出了。
當然促使席沉接下來行為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幾乎在任務二結束的同時,最後的任務便重新整理了出來。
【最終任務:傀鎮的終結】
看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席沉簡直是太開心了,這真是太符合自己的風格。
不知不覺到了這個時候,剩下的人中,似乎只剩下席沉、潘弼、欽原還有一個卓斯了。
本該與席沉一隊的潘弼在同一時間也收到了任務。
【最終任務:傀鎮的新生】
什麼見鬼的任務!
這沒頭沒尾的算什麼?
別說潘弼了,還存活的卓斯和已經醒過來的欽原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個新的任務,皆都是不清不楚的。
從此時的任務狀態便能夠看得出來了。
席沉的任務其實與趙信艦他們才是一樣的。
而被打暈後清醒過來的欽原在注意到任務二失敗的訊息後,再回憶席沉打暈自己的行為,才意識到了這一點。
如果席沉的任務真的與自己一樣的話,以席沉的性格不會介意多一個幫手的。
可是席沉知道自己瞭解他,對於席沉的一些吩咐不會像潘弼那個傻子一樣,真的完全執行,他會懷疑,相處的時間越久的話,這種懷疑便越重。
所以席沉才會從一開始就將欽原打暈。
席沉或許不一定是將欽原當做了對手,更多的是擔心欽原在背後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