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8年5月
嘗試失敗了,我被困在這裡了,明明他們都是能夠離開的,為什麼我不行
3088年6月
原來這樣的人不止一個,我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因為這個可笑的意義,我完全失去了真正的自由
這很顯然便是一個人的心理變化過程,從最開始喜歡這裡,願意守護這裡,到最後的厭煩,疲倦,甚至想要離開。
這一切的故事當真就像是神學中夏娃和亞當的故事,那個只在日記中出現過一次的她就好似撒旦,傳播了慾望的種子。
於是種子慢慢在心中生根發芽。
可是日記的主人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3094年6月
新的人出現了,他們的行為舉止與其他人都不一樣,沒有吵鬧辱罵,反而非常的平靜。
他們是特殊的,在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一成不變。
我看著他們奔走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像是在尋找什麼。
他們不一樣,或許能夠幫助我們逃離這裡。
3094年7月
嘗試失敗,這些人已經失去了作用,不過沒有關係,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嘗試,而且他們身上找到的東西,應該是我們離開的關鍵
3095年6月
又是一批相同的人,數量上都沒有變化,這次還要更加小心才對,不過正好,同樣的人,正好可以進行我們的猜測
3095年8月
非黑即白,我終於找到可以離開的方式了,但可惜的是,我還要等待下一批人的到來才可以
3096年6月
終於,又是新的一輪出現了,他們的終結,將是我們的新生
“也就是說,原本一個被關押在這裡的罪犯,一開始是對這裡充滿著感情的,是喜歡的,甚至願意守護這裡,或許是因為這種守護的想法,讓他(她)成為了原罪的載體之一,按照猼訑的想法來看的話。”
“但是後來受到蠱惑之後,貪慕上了曾經的繁華,那些平淡無奇的生活抑制不住內心的渴望。”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作為載體之後,便更加容易受到蠱惑。”陌研在紀清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插了一句。
在日記主人之前,或許還有別的人存在,他們是上一任的載體,那時候的日記主人身上的原罪或許都集中在那些人身上,也有可能那些根本就不是人。
但那批存在或許是死亡了,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這份重擔不知何時落在了日記主人他們身上。
受到原罪的影響,又開始受到身邊其他人的影響,最終的慾望無法剋制,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可能是這樣吧,按照日記主人的描述,後面出現的人,我懷疑的是,會不會是和我們一樣的遊戲者,他們來到了這裡。”在看到日記後面的內容後,周儒君與紀清為什麼會神色凝重,也有這部分原因。
那些人的失敗是因為日記主人他們拿著同為遊戲者的那些人做了實驗,從那些人身上找到了能夠離開的方式,最終試驗在他們的身上。
這至少證明了一點,無罪之城的時間果真是流動的,而不是迴圈往復的。
“這基本就是日記的內容,但是並沒有記載到底怎麼離開。”紀清說完的時候,陌研他們基本也是將日記看完了。
這本日記更像是一個心路歷程,也算是對他們之前的找到的證據和他們的猜測。
驗證了猜測的正確性。
“這本日記中,真的沒有方式嗎?”陌研心中想著這個問題。
其他人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或許日記的主人足夠的謹慎,沒有留下完整的線索,防止真的被發現後暴露。
但是以日記主人寫下日記時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姿態,應該會留下東西才對。
只是一時間大家並沒有想到這背後的玄機。
“那個,其他人的話,現在也是一樣的情況嗎?”紀清突然舉手問道。
這個其他人,指的便是與中年男人他們一起的那些。
周儒君點頭,應該是差不多的,視線落在席沉身上,席沉應該才是真正的完整的見證人才對。
在周儒君看來,那些人只是被捆綁著,又或者是昏迷的,但是他恐怕怎麼都沒有想到,那些人其實現在已經嗝屁了,動手的都是同一個人。
而不久之後,這裡的兩個人也會步入相同的結局。
這下子紀清就困惑了:“既然人都制服了的話,那為什麼大家不直接去找找線索呢,放開了找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