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這裡是基於現實存在,但是也不完全就是現實吧。”席沉的話將他們從沉重的心情中拉了回來。
“就像一個網頁遊戲的取景或許就是從現實中而來,但是現實中卻並沒有那麼魔幻的場景,對嗎。”席沉的話似乎是將他們說服了。
但他們恐怕還不知道,其實在他們之中,席沉才是最相信這個遊戲就是完全複製現實的人。
他們跳過了這個話題,也想要忽略這一點。
他們真正要生活的地方啊,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他們不想回到現實的時候,還那麼神經緊繃,擔心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所以說,你現在還有一部分的記憶沒有找回來,是嗎?”駱高將注意力轉向了紀清。
雖然被這麼看著,詢問著,甚至就連席沉都這麼說了,但是紀清依舊是不清楚的:“我也不知道啊,他們說我的記憶是有缺失的部分的,但是我自己感覺什麼都沒有遺忘。”
不是記憶的模糊不清,而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催眠他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席沉說道。
掛在席沉身上的雨師妾便帶著嚮往說道:“能被老師你誇讚厲害的人啊,那一定是真的非常厲害吧,真的好想見一見呢。”
至於見面之後是將其收編呢,還是宰了的話,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催眠的本事很厲害,但是手法很粗暴。”席沉搖首說道,“這樣的催眠手段,你沒有變成傻子已經算是萬幸的了。”
“……”紀清一點都沒有覺得開心。
“所以如果你來催眠,讓他將那段記憶回憶起來的話,需要多久?”京墨問道。
“嗯……”席沉一手撐著下巴沉思許久之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呢,這要看他配不配合了。”
視線集中在紀清身上。
被這樣的目光盯得有幾分發毛:“我知道了,你們別這麼看著我了。”
還能夠怎麼辦,只能夠妥協了。
“如果說這個福利院的人除了院長繃帶男,只剩下孩子的話,催眠紀清的總不可能是孩子吧,看來這麼做的人除了院長之外便只有繃帶男了。”陌研說著的同時,又看向京墨與駱高,“你們之前在那臥室之中的話,有看到什麼與催眠有關的書嗎?”
京墨與駱高同時搖頭。
繃帶男的房間中沒有看到書籍的存在,可能是在他們還沒有找到的時候,那兩人便過來了。
“之後還需要找時間去一趟繃帶人的房間中,那裡面應該還有東西是我們沒有發現的。”京墨說道。
“院長的房間我去過了。”駱高則是提及了院長,“但是那裡面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了,要說書籍的話,基本就是沒有的。但你說催眠者的話,我還是比較傾向於院長吧。”
“會不會是院長做了一些事情被他發現了,之後院長催眠抹除了這段記憶,但是在他的潛意識中還是記得院長的?”駱高自認為這樣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京墨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從這幾段對話中能夠看得出來,院長是一個很是極端的人。若是他發現了什麼的話,不可能只是這麼簡單的處理方式。”
“我反倒是覺得是繃帶男因為某些原因救下了他,之後為了他能夠正常生活故意抹去了這段記憶。”
而雨師妾卻笑眯眯地盯著席沉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往兩個成年人身上想啊,難道就真的不可能是小孩子嗎,你說對吧,老師。”
“可惜的是,我是想這麼做的,但是現在的‘我’並不會這些。”席沉說道。
況且這麼粗糙的手段,才不會是自己的風格呢。
“那老師,既然他有段記憶回憶不起來的話,老師你呢,有沒有感覺到遺忘的記憶呢。其實我可以幫你的哦,能夠看到老師像標本一樣躺在我面前的話,聽著就是一件令人很愉悅的事情呢。”
他們兩個之間的交流沒有覺得絲毫的奇怪,其他人看他們的目光就有幾分怪異了。
為什麼總覺得你們的對話這麼奇怪呢。
“那並不會讓我覺得愉快。”席沉說道。
“那我躺上去,老師你來解剖我怎麼樣?”雨師妾還是有點不想要放棄。
“可以啊。”席沉笑著將雨師妾的手臂掰開,再不掰開的話,他就要真的窒息了。
“可是遊戲中的話,還是缺少了幾分真情實意,老師告訴我現在你在什麼地方好不好,到時候我去找你啊,就只有我好不好。”雨師妾順從地鬆開手,但是下巴還搭在席沉的肩膀上。
“這倒是不用,遊戲中的觸感都是一樣的,很真實,你可以嘗試一下。”
眼看兩人的對話好像是越來越偏了,陌研直接將懷裡的筆記本拿了出來:“我們先看看這日記裡面說了什麼,有沒有關於洗禮這塊的記載。”
被攤開的日記中記錄的是一個少女的心思。
最開始的日記內容應該是名為小妍的女孩在來到這個福利院前寫下的。
那時候的日記內容都是開朗的,純真的,帶著小女孩般的稚嫩,即便上面有很多的錯別字,也不會影響他們閱讀時候的愉悅心情。
但是這日記的風格從小女來到福利院之後便有了變化。
上面的內容變成了機械似的應付,上面重複著每天的生活,每一頁上寫著的都是無趣。
當然這後面的東西可以之後再看,他們主要要看的還是洗禮那天的日記內容。
沒有這一頁日記被撕走這種狗血的情況發生。可能因為還是個孩子,有些字不會的情況下都是用拼音代替的。
今天的天氣很好,這是我這麼多天以來見到的唯一的一個好天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