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
符籙在這時散發出來的光芒將周圍所有的鬼物都彈開了，縫隙也在此時緩緩合上了。
這道縫隙若是還存在的話，今日的事情只會不斷重複發生，地靈惹出來的事，最後全要他們來買單。
雖然這件事的背後也不能夠完全責怪地靈，完全就是高位者的一場遊戲。
就算沒有地靈的話，也會有其他人存在，只不過恰好是地靈罷了。
圖書館中的那位又在其中巴彥了什麼樣的絕色呢？
籬落落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還有幾分緩不過神來。
從師兄師弟從自己面前消失的時候，她還有幾分難以相信，怎麼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現在這樣地步。
明明就子啊不久前，他們還在討論著，回去之後打牌整理年貨的事情呢，一切都像是剛剛發生的事一般。
那山上的道觀再也等不來任何的主人了。
“他們早該死了的，因為你多活了許久，現在不過是回到了原本的軌道罷了。”天靈的話或許有幾分殘忍，但這就是最真的真相。
當初若不是撿到了籬落落的話，師父只會隨著其他人一起死去，死在二十多年。
沒有師父的保護，那個還未長大的師兄也會在意外中死去的，更別說之後，沒有被收養的師弟也會死在那個雪天。
現在的話，不過是將一切都回歸到最開始的模樣罷了。
生死有命，歲月無常，他們能夠多活了這麼久也是賺了的。
籬落落起身，看著天靈的目光是越發冷淡了：“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跟地靈的關係不錯，但是卻不想接近你嗎？”
天靈未曾回應。
“因為你沒有感情。”
“你是妖，但是卻與別的妖不同，你說人類多愁善感，總是會被自身的情緒所操。可你呢，你像怪，草木成精的怪，沒有心。”
但天靈的要求本就是這樣的話。
籬落落的指責是沒有理由的。
天靈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只是子啊按照規則做事罷了，這麼多年來，也從未出錯過。
至於籬落落說的那種感情，天靈不會明白，就像她不明白地靈為什麼會因為與一個都沒有見過面的人用文字聊天之後，產生感情，便想要脫離靈的限制，變成人類一樣。
籬落落最後看了眼天靈，便轉身離去了。
這個縫隙已經閉合，那是師兄與師弟用生命來做到的事情，自己不能夠讓他們的努力白費。
但是師父那邊，籬落落沒有完全確認的情況下，仍舊是不願意相信的。
這是打算去那邊看看。
天靈看著籬落落的背影，似乎是想要告訴她，不用做這無用功了，因為你的師父已經消失了。
況且你不是籬落落，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什麼籬落落，你是人靈，曾經的你是人類，但現在的你，還真的是純粹的人類嗎？
可是籬落落是不會聽的，所以天靈沒有說話。
樹林之中，面對黑貓的突然消失，在場的幾位都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對。
畢竟他們本身也不是什麼正常的存在，對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了。
席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拉扯力量。
可能是因為自己這次沒有毀壞遊戲本，也有可能是顧慮到席沉此時的狀態不佳，因為沒有用多麼強大的力道。
能夠感受到的是自己的靈魂被一點點扯離，雖然靈魂是離開了，但這痛楚是一點都沒有減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