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樣的嘗試,失敗的可能性更大,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許久之後,艾莉兒才再次開口:“其實想要擺脫那些束縛很簡單的。”
環視周圍一圈的情況,這好像也算不上簡單吧。
而艾莉兒還在自顧自地說著:“想要脫離,就要找回自身最關鍵的東西。”
席沉挑眉。
艾莉兒抬手指著自己的脖子:“我的聲音。”
隨後晃動那殘破不堪的尾巴:“我的尾巴。”
最後按壓在心臟:“以及,我的心。”
“這是我最珍貴,也是最重要的東西,是我力量的源泉,也是支撐我的動力。”
“只有自身的完整,才有這樣的權利。”
“我知道,我的只是一個故事中的存在,不過有什麼關係呢,既然我是主角的話,那麼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因為我而存在的,只要我願意的話,又有什麼能夠禁錮我呢。”
真正能夠禁錮我的只有我自己罷了。
最初的時候看不清,後來看清了,也麻木了。
“去找她吧,將我的話告訴她,她自己便會知道,什麼才是對她而言最重要的。”艾莉兒說道。
看著席沉離去的背影,純真的模樣也有幾分消退,那雙漂亮的雙眼中多了幾分倦意。
她已經厭倦了現在的生活,日復一日,最初的報復快感消失後,後面幾乎就是麻木了。
“你跟我是類似的。”艾莉兒在席沉離開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因為是同類,所以對席沉會多一點關照。
艾莉兒撐起身子坐在了岩石上,垂首看著自己殘破不堪的尾巴。
其實早就能夠恢復的,只要自己願意的話,說什麼最初留下的傷痕無法復原都是一種藉口罷了。
只是用這樣的傷口,用這樣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傷痛提醒自己過去的愚蠢。
艾莉兒告訴席沉的方式很簡單,簡單到像是在欺騙。
但這樣簡單的方式卻是艾莉兒一次又一次的嘗試。
給席沉的記憶其實是不同階段的一個拼接。
她最先恢復的是自己的聲音。
第一次的時候,她同女巫做了交易,恢復了聲音,也學得了藥劑的製作,從此無論多少次的回溯,都無法再讓她失去聲音。
而後拿回的是自己的尾巴。
吞噬了姐姐們後,得到了一條醜陋的尾巴,卻又毫不猶豫換回原本的,從此她的尾巴再也不是海洋中最漂亮的,一次次的回溯,那尾巴更加的殘破不堪。
最後才是心臟。
不對,心臟其實他們是拿不走的,那心臟不屬於任何人,只不過是停留在自己的胸口,等待著自己最後的毀滅,而後將一切迴歸大海,給這片大海重新注入生機。
可是憑什麼呢。
既然你存在於我原本心臟的位置,那你就是我的。
艾莉兒用了很長的時間,一點點的侵蝕那心臟,畫面中捅向自己的一刀才是真正擺脫這個世界的開始。
從那一刻,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挾制自己的力量。
但她還是不能夠離開這裡。
在世界之外,還有禁錮的力量。
所以她需要合作伙伴,那些與自己有著類似遭遇的,來自別的故事的主角們就是最好的選擇。
席沉不知道的是,奧羅拉,那個沉睡在自己空間中,永遠都沒有離開過的少女,其實曾透過石柱與自己交流過。
最先背叛的,是奧羅拉,那個天使與惡魔相結合的少女。
奧羅拉主導了她們的覺醒,最後卻又隱藏在幕後。
“奧羅拉,你真的能夠做到自己說的嗎。”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身上,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陽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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