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前嗎？
你們，有找過我嗎？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的，可是為什麼還是有著恐懼。
像是陰暗中的老鼠，窺視著這一幕。
很久之前，曉雨也想過，什麼時候爸爸能夠清閒下來，什麼時候能夠帶著自己和媽媽一起去玩一次，哪怕只有半天，只有幾個小時也是可以的。
她還記的那個約定，在他們打算離婚前的離婚的前幾天，他回來了。
錢楚生親了曉雨，就要匆匆離開，卻被曉雨拉住了衣袖。
“爸爸，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了，如果我考了滿分的話，你能帶我還有媽媽去遊樂場嗎。”
“這是你想要的獎勵嗎？”錢楚生抱著小曉雨，此時他的眼中還是帶著對曉雨的愛意的，這是他的孩子，他是愛她的啊，一直都是的。
“嗯。”小曉雨的眼睛如此的明亮。
“好。”
“那我們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爸爸，你要是失約的話，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好，爸爸一定遵守約定好不好。”
可是你好像沒有遵守約定。
拿到滿分的那天，即將實現願望的那天，她以為會是最幸福的一天，等來的是他們離婚的訊息。
對不起，曉雨。
可是你們有什麼對不起的呢，你們的決定反正從來不會考慮我不是嗎。
那天曉雨哭得很傷心，也很想問錢楚生，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約定。
算了吧，好像已經沒有實現的可能了。
後來的曉雨從未去過遊樂場，別說是遊樂場了，似乎就沒有與錢楚生有待在一起超過半天過，如果不算在警察局的話。
他們真的是父女嗎，曉雨自己都有幾分不確定了。
“你好，能借個電話嗎？”
或許是戴了口罩，又或許那件事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沒有人再記得了，還或許這個被拉住的小姐姐是個善良的人，瞧著曉雨的雙目之中充滿哀傷，手機借的很順利。
那個電話，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她卻從未打過這個電話，因為忙啊，所以怕打擾他，竟然從未打過。
第一個電話打過去了，被結束通話了。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錢楚生終於拿出了手機，看著這個鍥而不捨打過來的電話都覺得有幾分奇怪，心想現在騙子都是這麼囂張了嗎，居然接連不斷地打電話。
“怎麼了嗎？”孫湄看了過來。
“沒事，我接個電話。”倒是想要看看誰的膽子這麼大。
接通後，對面許久都未曾有聲音傳來，錢楚生還以為對方在戲耍自己，就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對面終於是傳來了曉雨的聲音。
“爸，你真的愛我嗎。”
曉雨終於問出了這句話，她一直想要問的話。
錢楚生皺眉，聽出了這是曉雨的聲音，雖然覺得她的語氣有幾分古怪，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那種憤怒的情緒再次上湧：“我恨不得從來沒有你這個女兒。”
盡給他惹是生非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跑到哪裡去了，總歸是回了母親那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