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奇怪的氛圍凝聚在他們的身邊。
多麼簡單的要求啊，相比較之前的話，回答一個問題，並非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是男人卻笑了，笑得輕拍桌子：“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啊。”
整個山海中，只有席沉有這個待遇，是完全由男人手把手教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男人對席沉總是有太多的寬容。
突然神色一正：“不過，我拒絕。”
在男人說完之後，席沉眼中多了幾分可惜。
他們彼此之間的瞭解，就算是封人攱也是不能夠理解的。
尤其是這種交鋒，當初從席沉被男人帶走之後，就一直持續的，在成長的過程中，從未消失過。
“那真是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
“那群小崽子，沒有你在的時候，太鬧騰了，他們後面如果做出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你也會原諒他們的對吧。”
多麼尋常的一些話啊，席沉卻從中聽出了威脅一般。
“他們隨意，我管不到他們的人身自由。”席沉表現的卻是滿不在乎。
“是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有被發現，究竟是為什麼，就因為你身邊的那個小傢伙嗎。”男人聲音平淡的在敘說一件事情，一件席沉不想提及，但卻不能夠忽視的問題。
封人攱就算是再厲害的話，真的能夠將席沉的蹤跡完美的隱藏這麼長的時間嗎。
除非後面還有人在幫助自己。
這背後的話，肯定不會是警局的人，他們一直想要將席沉逮捕歸案，所以會做這件事的只有山海中的人了。
他們之中，可能是想要殺了席沉的，但是他們也會幫助席沉。
他們是矛盾的結合體，是席沉的一種傳承，在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能夠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將他們教的很好。”
“至少比你教的好。”
“這可不見得啊，我可教出了你。”
“你教出了一個我，我可教出了不止一個。”
男人笑而不語，沒有接話。
“你護不住他的。”男人繼續說道，“就像你當年沒有護住那傢伙是一樣的。”
不知道是那句話激怒了席沉，那一瞬間席沉看過來的眼神之中甚至多了幾分殺意。
這個人，總是有特殊的本事挑起自己的殺機。
“別這麼看著我，你當初會離開，不就是因為他嗎，你看，你還是會有牽掛的，所以說啊，這個世間不是挺美好的嗎。”男人根本不在意席沉的殺意，更別說那殺意本就是一閃而過的。
席沉沒有回答，盯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
許久之後，男人才說道：“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這裡的話，自然不是指的回山海了，因為明確席沉是不會回去的，所以這裡說的自然就是席沉與封人攱在的那個家。
“一會兒吧。”席沉說道。
發現自己不在家的話，等會兒回去，又要被罵了，想想都有點頭疼，自己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喜歡管著自己的傢伙呢。
“這樣啊，還想著這麼久不見，多聊一會兒呢。”
“你要是死了的話，我能夠陪你聊上一天。”
“那我還真的要期待一下了。”男人似乎真的在想到時候會是怎樣的場景，讓席沉在自己墳前說話，似乎真的會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哦，對了，你們的身份，尤其是你身邊那位小朋友的身份可是已經暴露的，讓他最近小心一點吧，沒有山海的話，可沒有人給你擦屁股了，他們也是很忙的。”
像上次醫院的事情，就當是額外的一次幫忙好了。
“嗯，你們不來打擾我的話，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席沉說道。
男人卻砸自顧自話般的繼續說道：“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最好儘快做出最後的選擇，山海的話，永遠都是歡迎你的。”
“知道了。”席沉說完這話之後，便起身準備離開了，面前的咖啡還有甜食都是一點沒動，“我已經不喜歡喝咖啡了。”
看著席沉遠去的背影，男人的視線落在那已經沒有熱氣的咖啡上：“已經不喜歡了啊。”
有什麼東西是你喜歡的嗎。
似乎，沒有呢。
在男人的記憶中，席沉似乎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對某些特定東西的喜愛，就好像那些本身就是不重要的東西一般。
就算是對他自己也是一樣的。
離開的席沉想著那塊甜點還覺得有幾分可惜了。
抬眼便瞧見了一家蛋糕店，蛋糕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