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縮的瞳孔之內所攜帶的只剩下恐懼了。
那手札的內容,老者看過,自然知道那其中其實是有問題的,而且他不覺得希會真的這麼好心。
是會做手腳嗎,什麼樣的手腳呢,是不是在竊取自己的秘密呢。
當他得到全部的許可權指令之後,是不是會直接將自己解決?
風輕雲淡?
別開玩笑了。
如果老者真的像他開始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般不懼怕生死,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會接受身體的改造,也不會接受後續的改造。
如果不是擔心改造的身體出現太多的問題,他改造的只會比那胖子更加的徹底。
“沒看出來啊,這才是真正的你吧。”
當聲音從身後傳來的時候,希有點意外,轉頭便瞧見了永晝:“我還以為,你跟他們進入了營養艙。”
“進入之後呢,除了你關心的那些,剩下的那些是不是就已經沒有離開的機會了。”永晝輕緩的語調,說的如此隨性,以至於希都無法分辨他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玩笑。”
“不是嗎,我還以為你就是這麼想的呢,畢竟那東西的話,你其實也是想要得到的吧。”永晝說的什麼意思,他相信希絕對是明白的。
其實大家都算不上什麼好人,既然這樣還做什麼偽裝呢。
擺手之間走到了希的身邊,看著那任人宰割般的老者,輕笑一聲:“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管的。”
畢竟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為了席沉,如果不是按照始尊的要求,永晝也不用出現在這裡。
抬手搭上希的肩膀時,希忍不住皺眉,感覺到些許的不舒服。
“你其實和那傢伙是有點相像的,不然得話,在你帶著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被他解決了。”永晝確實是覺得這個希有點古怪,而剛才看著這一切的時候,莫名就想到了席沉。
這兩人從某些方面來說還是很像的。
可是也不是那麼的像。
“他,應該沒有在乎的人吧,你還是有點心軟的。”永晝的指尖落在老者心臟的位置,只要稍微的用力,自己就能夠將這傢伙徹底的解決。
現在席沉已經得到了東西,他們隨時都能夠離開,至於這些人的生死,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都是廢墟出來的,所以就要報以同情嗎。
嘖,不覺得可笑嗎。
自己走過的路,這些人啊,就應該也走一遍。
救贖這東西,就是因為稀少,也因為足夠的絕望,才會顯得那麼的美好啊。
“住手。”希抓住了永晝的手,將其與老者隔開,“你不是我們世界的人,也沒有權利對他們做任何的事情,你若是在這裡動手,我也不會客氣。”
永晝攤手走遠了幾分:“你想多了吧,我可沒有打算動手,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你來這裡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的。”希蹙眉問道。
“我這不是來告訴你,外面的那些怪物散開了,哦,也不僅僅是散開,而是……”說話的期間,他們似乎是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有什麼東西砸落的聲音。
聽這動靜是有東西砸在了方舟的表面。
永晝抬手指著自己的頭頂:“看來你也是感受到了,那些怪物彼此之間已經在廝殺了,看這動靜,一時半夥兒是結束不了了,現在他也還不能夠動,不如來聊一聊,你要的究竟是什麼吧。”
永晝能夠感覺到,希與老者的目的不一樣。自己說希與席沉像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的目的有時候都是別人不能夠理解的。
“你不說話的話,我來猜猜吧。”永晝似乎也沒有真的想要等來希的回答,所以便自顧自地說下去了。
“你要的是這個方舟,是方舟內的空間還有資源。”
“你該不會是打算將所有的人類都弄到這方舟之中來吧,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方舟中有的資源,或許並不足夠你們那麼多的人活下去的。”永晝說著卻又開始搖頭,“也不對,如果你是這樣的想法,只要等待就好了,而不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準備了。”
希因為永晝的話,開始的時候表現的更多是緊張慌亂,但是越到後面,他似乎就越發放鬆了,並沒有因為永晝的話緊張,甚至還抬手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誒呀呀,想不明白啊,所以呢,你要那東西的原因是什麼呢。”永晝挑眉看了眼周圍的裝置,“總不能夠就是為了用來研究的吧。”
希也跟著笑道:“為什麼不能夠呢,或許我本身就是一個科研狂人呢。”
兩人視線交匯剎那錯開。
躺著的老者表示,你們想要試探的話,是不是也要注意一下這裡還有別的人在呢。
“哦,對了,老師,差點把你忘了。我記得老師你一直都反對對大腦的研究,你覺得人腦是人類的主體,只要腦子還在的話,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的,那麼現在的話,老師,希望你滿意自己新的大腦,您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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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倦意襲來,老者的意識再也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明明能過一直讓他的意識保持沉睡,直到最後的手術結束的,偏偏這個時候故意讓他醒過來,就是為了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腦子被更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