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不同,裴策這次還看到了他色的變化,金黃的色澤,甚至在緩慢的生長,正在從短變成的中長再到腰間的長度。
由於裴策玩了點花樣,許招眼睛被蒙起,他並沒有看到自己的頭已經過長了,至於感覺,裴策給他的感覺已經佔據了他全部心神。
金色的長光澤靚麗,如同流動的金墨,與此同時,裴策注意到他蝴蝶骨的位置變的敏感了,出於安全考慮,裴策沒有再繼續刺激他,並且在某人求他喊他心肝兒時多喊了幾聲。
裴策一直等他色成了黑色,長度恢復成之前的短才鬆開了蒙著他眼睛的布條。
乍然湧進了燈光,許招眯了眯眼,等到適應後,身子倏地再次失重。
裴策見他眼睛是正常人的黑眼珠把他打橫一抱進了浴室開始洗漱,漂亮怪物不想暴露自己的怪物身份,裴策自然要配合。
可要是說多配合倒也沒,大抵是現這個漂亮怪物說不定真是來報恩的,裴策配合的裝作不知,又隨心所欲的捉弄他,把人弄的眼睛上再次顯出金環,背對著鏡子又把人抱了出去。
等許招好不容易可以躺在床上歇歇的時候已經凌晨了,正準備抱著男人安心的睡一覺時就看見男人手指間捏了根羽毛。
頓時,睏意全消。
裴策是偶然注意到的,這根羽毛恰好落在床頭櫃和床之間的縫隙裡,若是尋常的顏色或許裴策一時還看不見,可它顏色靚麗,赤紅豔麗至極,如同火芯落在了地上。
裴策撿起這根羽毛時心裡差不多就有了猜測,在看到某人不自然到幾乎僵住的神情時猜測成了事實,這個怪物天賦異能可能會獸化成鳥類。
他隨手將羽毛放在床頭櫃上,平淡開口道:“書籤挺漂亮的。”儘管床頭櫃上沒有一本書。
“啊,是。”許招鬆了口氣。
“能送給我嗎?”裴策問道。
許招有些意外,隨即高興道:“好啊!你喜歡嗎?”
“很喜歡。”裴策瞧著他亮晶晶的雙眼,讚美道:“很別緻。”
許招笑笑,又乖又甜往他懷裡又拱了拱。
第二天,天還未亮,裴策硬生生被疼醒了,那種一寸寸捏斷骨頭的疼痛瞬間令裴策冒了一身冷汗。
他身體的痛苦幾乎是同時驚醒了許招,“裴策!”
臥室的燈光乍然亮起,裴策慘白的臉色一下映入許招的眼中,他驚慌無措的伸手,想碰他,又怕自己貿然的行為會加劇的對方的痛苦,雙手虛虛落在男人上空,焦急道:“裴策,你怎麼了?”
裴策疼的實在說不出話來,他緊緊的閉著眼,因為痛苦喉嚨不自覺的洩出氣若遊離的聲音。
“裴策!”
許招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慌張的要去求助,卻被裴策拉住了衣服。
許招明瞭了他的意思,結束通話了電話,靜靜的陪在了他的身邊。
等過了十五分鐘,裴策感覺稍微好點了,翻身輕輕拍了拍依偎在自己身邊的人,安慰道:“沒事了,繼續睡。”
“怎麼回事?”許招想了很多,他甚至懷疑是因為時間重置才會讓對方如此痛苦,“你之前也會這樣嗎?”
“嗯。”裴策應道。
“要怎麼辦?”許招問他,“怎麼才能治好?”
裴策遲疑了瞬,沒有選擇說什麼別擔心我的鬼話,他對這個不同尋常的王階怪物道:“我需要殺死一隻怪物。”
許招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絡,他沒有問,他覺得現在的裴策不會告訴他,可是無所謂,他不想探究裴策的秘密,他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再這麼痛苦。
裴策的第二覺又睡到了九點多種,零星的小雨隨風落在窗戶上,漂亮的怪物依偎在他懷裡,天色昏沉,雲層厚重。
“裴策,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裴策搖搖頭,“昨天說了帶你去吃你想吃的。”
許招以為他隨口說的,就像之前那樣不太走心的一句話,受寵若驚道:“真的嗎?”
“真的。”裴策拍拍他屁股,“不白吃你這頓大餐。”
大門開啟,涼風迎面,雨傘開啟,隔開風雨。
許招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潮溼的感覺,有人喜歡在小雨中漫步,他們覺得這是享受,可對於許招來說空氣過度的溼潤令他覺得不舒服極了,可因為裴策,許招覺得也不是不能忍受。
兩人只打了一把傘,許招一直在擠他,裴策最初以為這是對方的把戲,後來現對方純粹是不喜歡被雨淋到,他扯了下嘴角,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也笑許招的勉強。
“心肝兒,你要把我擠到傘外面了。”
帶著笑意的低淳嗓音,熟悉親暱的稱呼,許招一瞬間覺得好似回到了從前,他笑著抱住男人的手臂,把他拉進傘下,“我捨不得的讓你淋到的。”
“其實我不討厭下雨。”裴策伸出手,手在傘外,細如絲的雨飄落在他掌心,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好似身體心靈都得到了自然的淨化變得平和寧靜起來,“我還是挺喜歡這種綿綿細雨的。”
他說著,掙開許招的手,把傘完全給了許招,“你自己打上吧。”
許招下意識的握住了傘,身邊的熱源一下推至了一米遠,他遲疑了兩秒,合上了傘,走到裴策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我也喜歡淋雨。”
裴策笑了聲,和剛剛不同,這次沒了自嘲的意味,他瞧著眉頭都蹙起來的人,笑聲止不住。
這個漂亮怪物好似真的是來報恩的,內心單純的只想和他貼貼。
許招不知道他因何笑,莫名的跟著彎了彎唇角,湊近男人,乖巧的問道:“裴策你在笑什麼啊?”
“淋雨。”裴策故意停頓了下,黑白分明洞悉一切的眼睛意味不明的瞧著他,吐出的三個字像是在舌尖咀嚼了半晌,“很開心。”
“我也開心。”許招順著他道,百依百順的乖模樣。
裴策笑著從他手裡拿過那把被合起來的傘,重新撐在了兩人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