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也沒看起來那麼瘦？”起碼不是彌殺以為的清瘦骨感，他捏起小妖精的下巴看看，“下巴倒是尖尖的，看起來蠻可憐的。”
頓了兩秒，又問道：“你臉上怎麼沒留下個指痕？”
花招不想理他。
“不疼麼？”
花招見他問著手指又想掐上來，連忙道：“疼！”
彌殺摸了摸他的光潔無暇的臉，“連個印都沒。”
他指腹颳著花招的臉，親暱的動作本該帶著幾分曖昧的意味，可許是彌殺問的太正經，姿態又太過隨意，讓花招覺得自己更像是他手掌心裡顫顫抖的靈獸。
他解釋道：“我雖然修為不高，可我的皮肉也是淬鍊過的，凡間的刀劍對我來說和紙張也差不多，何況你只是用手。”
他自己可能沒感覺到，彌殺倒是聽出了他說著說著還有幾分驕傲來，笑了聲，抬手按在旁邊的樹上，談笑之間就捏斷了一棵樹，忍不住笑意道：“在我面前顯擺什麼呢？”
花招說不出羞窘還是難堪更多一些，彌殺笑著在他臉上又捏了一下，“是我捨不得。”
無論搖頭還是點頭的太奇怪了，花招沒吱聲，眼睛一閉，一睜，又眨了一下眼睛。
蠻可愛的。彌殺鬆了他的下巴，重新牽住了他的手。
*
萬物閣裡，彌殺還沒走到櫃檯前，便有人迎了出來。
說實話，花招在這萬物閣裡修過東西，對方每每都是一副當鋪老闆的態度，今日倒是稀奇。
花招重新審視了下旁邊的人，再普通不過的黑色衣袍，身上連件像樣的配飾都沒，憑什麼能得到萬物閣的另眼相待？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店家便已經堆著滿面的笑容問彌殺想要什麼了。
“幫我建個房子。”彌殺說著隨手撂了顆東西給對方。
白的，圓的，像東珠。
花招見過這東西，哪怕中間隔了男人，餘光一掃，花招還是認出來了，是聚靈珠。
所以，對方剛剛另一隻手上其實拿著聚靈珠的，怪不得店家如此隱情愜意。
花招看著他像扔一顆不值錢的玻璃珠似的扔到老闆手裡，恍惚見覺得似乎看到了殷爻，對方從前也是這樣隨手一扔，給他買了件鮫綃的法衣，護腕，還給有兩大罐的蜜梅醬，如今法衣已經壞的修不好了，護腕也碎了，蜜梅醬也早早就被他吃完了，好像和殷爻所有點點滴滴都在不知不覺間消失。
“你想要什麼樣的房子？”
“寶貝兒？”
“心肝兒？”
彌殺喊了對方兩聲見他仍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人眼珠活動了下，笑道：“乖，喜歡什麼樣的房子？”
“隨便。”花招不配合道。
彌殺見狀，扭頭對老闆道：“什麼房子都行，只要一間臥房就行了。”
花招：“！”
“不行！”
彌殺笑了聲，“不是隨便嗎？”
“不隨便！”這怎麼能隨隨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