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招沒精打采的去了學校,周若若見他心情不好,問起,景招便搖搖頭,也不說。
等到中午,和周若若去食堂吃飯的路上,遇到了祁雩秋。
因為還沒買手機,景招還在用這個祁雩秋送他的手機,他抱了一絲期待,想著或許今天上午祁雩秋不會來找他,而等到下午,他就去換個新手機。
可是他沒有那麼幸運,獵人早早就到場了。
“之前約好要一起吃飯的。”祁雩秋走近他,“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就到學校找你了。”他說著看向周若若,“你朋友?中午一起吃?”
“呃,不了不了。”周若若連連推拒,景招由於正處在大腦混亂中也沒抓住周若若這根稻草,周若若直覺他們關係不一般,不好多待,拒絕的話說完就走了,還以為自己識趣的給好朋友創造了機會。
路上只剩兩人,景招朝左一步想越過他,祁雩秋就靠右一步正擋在他面前,“祁雩秋,你滾開啊。”
a1pha笑容淺了些,“好凶。”
景招心說哪有你兇,時至今日他才後知知覺的意識到祁雩秋不笑時面容有多銳利,眉峰分明,線條硬朗,他後退一步,祁雩秋就上前一步。
a1pha也不催促,像是在同他玩什麼遊戲,景招踩了他一腳,有些幼稚,是色厲內荏的體現。
男人抬手解開了襯衣的兩顆釦子,紅指印印在脖子上十分顯眼,他手指虛虛的指了下給對面omega看,“一頓飯而已,不陪我吃的話我會逢人就說我被omega欺負了的,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是你欺負的我。”
景招聽著他無恥的話,震驚道:“你要不要臉?!”
祁雩秋慢悠悠的搖著頭,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錶,“時間不早了,先吃飯。”
吃吃吃,誰和你一起吃!景招心裡叫囂的厲害,現實中被a1pha牽著手拉到了車上。
吃飯的事情確實是早就約好的,這家餐廳高標準,借祁雩秋的光景招才來吃一頓,後面就有些念念不忘了,基本上祁雩秋請吃飯他就選這家,其中有兩樣是景招每次必點的,他沒說,祁雩秋先給他點了。
景招一聽,下巴一抬,語氣差勁道:“我不喜歡吃了。”
“我吃。”祁雩秋說著把選單遞給他,“點你喜歡吃的。”
景招碰了個軟釘子,接過選單,還是仔細看了過來,這家餐廳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推出限季節的新品,景招挑個照片漂亮的點了,又要了兩三樣把選單重新遞給了服務員。
這種不太輕鬆的氛圍下服務員也沒敢多待,確定了下菜品就連忙出去了,順便輕放好了竹簾。
景招等著某人先開口,可對面a1pha電話正巧響了。
祁雩秋簡單和對方聊了兩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景招眼尖的看到了他的鎖屏屏保,是他。
a1pha見他注意到了,大大方方道:“你在和你朋友聊天時我拍的。”
螢幕上,昏暗的紫藍色燈光下,景招穿著牛仔裙,黑長直的假微微遮住他半張側臉,不規則形狀的耳掛亮晶晶的別在他耳朵上,四分之三的側臉,美的驚心動魄。
“很漂亮,就設成桌布了。”a1pha坦然道。
“什麼時候?”景招問道。
“當晚。”祁雩秋道。
“你都不藏一下的嗎?”景招覺得自己好蠢,蠢到某個混蛋可以如此光明正大。
“第一次,我就說過是我了。”祁雩秋道,“我說要把西裝脫了給你看看,你沒同意,其實我那個時候我把外套脫掉的話,你就能看到那枚獅子袖釦了。”
景招抿了抿唇,“祁雩秋,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你知道的。”a1pha道。
“我不知道。”
祁雩秋索性把話點明瞭,“我想睡你。”
景招最後的僥倖也沒了。
“祁雩秋……”他放軟的聲音,是走投無路的哀求。
“一時接受不了的話,可以先維持現狀。”祁雩秋妥協道。
“維持什麼現狀?!”景招氣道,又說不出那些話來譴責對方的行為。
男人倒是沒一點兒不好意思,他笑著回道:“就是給我親給我摸給我臨時標記的現狀。”
景招沒忍住朝他扔了個杯子,a1pha躲過了瓷杯,沒躲過裡面的茶水,白襯衣的左肩膀上溼了大片,白瓷的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
“聽說店裡的杯子都是某個大師手工製作的精品,一個似乎好幾萬。”祁雩秋說著,叫了服務員來。
景招看見服務員在注意到碎杯子的剎那眼睛有一瞬的放大,祁雩秋不是在無的放矢,景招手指蜷了下。
“先生,這杯子是我們特意找……”服務員溫和道。
“他扔的。”祁雩秋打斷他的話,指出罪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