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崢推門進來,拓拔的身影帶著屋外的熱風,他西裝革履,目光鎖定在那小人影。
池哩像有了靠山,撲進他懷裡。
蘭青和看著女孩被男人抱在懷裡,淚眼婆娑,她怒的站起身,“我什麼都沒做你就哭,阿崢你別被這狐狸精給騙了!”
“她口口聲聲說愛你…”
“夠了。”
祁硯崢聲線冷沉,毫不猶豫打斷她,盯著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屈指揩掉她眼角的淚。
“不準哭了。”
這聲與剛才的語調截然不同,放緩的聲線顯得柔和。
蘭青和捏緊手帕,看他是徹底被池哩給迷惑住了。
池哩乖巧的吸著鼻子不再掉眼淚,嫩白手指拽住他的袖子,“硯崢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要錢的,只要你。”
軟乎沙啞的低語飄進耳廓,嬌美的女孩淚眼汪汪直勾勾看著他,如妖精般蠱人。
祁硯崢盯著她眼睫上的一顆淚,摩挲她發紅的眼尾,喉結輕滾,“信你。”
“阿崢!”
“你糊塗!”
蘭青和承認女孩很美,說句話都像繞著鉤子,可祁硯崢是從小在血場中摸爬滾打的,再狠的手段都見識過。
他冷血殘暴,手上沾的血只多不少,這會溫柔摩挲她的面龐,輕易入了她的圈套。
蘭青和雖然對他欠缺教育,但也不希望他真被女孩戲耍,“池哩,你靠著狐媚子手段勾引人,和那些低賤的妓女有什麼區別!”
池哩顫抖的眼睫僵住,面對這般漫罵眼淚決堤,撲簌簌滾落下頜,帶著最真實的情感背脊都在發顫。
她抿唇輕聲嗚咽,祁硯崢將人抱的更緊,頃刻間眸底沉如深墨,迸發出銳利寒光,他看向面目猙獰的蘭青和,“你太過了。”
“李文海,夫人情緒不穩定,送去醫院好好治療。”
李文海應聲上來就要帶人走,蘭青和不肯,“放肆,我清醒的很,就是罵她怎麼了,我有說錯嗎?”
“你立刻跟她分手,給我斷了!”
池哩埋在男人懷裡,哽咽著,“阿姨,我是真的喜歡硯崢哥哥,請你不要讓我們分開。”
她委屈含淚的望著人,淚珠滾過在顫抖的脖頸,脆弱的彷彿一折就斷。
祁硯崢見她淚珠流個不停,眸底陰森,渾身氣焰變的冷戾。
他也忽略了掩在眼底最深處的那抹心疼。
他這位母親,確實也該好好管教了。
蘭青和一隻手已經被拉起,李文海見祁爺眼底藏不住的暴虐,指腹不斷摩挲板指,心底一愕,再看向蘭青和的眼神都不同。
祁爺這是對夫人…
掙扎間,蘭青和恍惚想起當初那個女人也像池哩這般,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而她那位“丈夫”溫柔的安慰著衣衫襤褸的她!
她憤怒到指尖顫抖,舉起咖啡杯往前砸,“讓你裝!”
玻璃碎片應聲碎裂,李文海沒攔住她,等她扔完已經來不及。
好在她扔偏了,只從池哩面前劃過落在地上,女孩縮著脖頸受到驚嚇,不斷往男人懷裡鑽。
她怯怯的雙眸含著水霧,祁硯崢溫柔輕拍她的背部,望著有絲癲狂的蘭青和,眼底一片死寂。
“母親,你嚇到她了。”
他抱著女孩,語氣冷沉表情淡漠,那一刻陌生到像在看一個外人。
她輕喘氣,似有些不可置信,“你別告訴我你愛上她了?”
“不明顯嗎。”
祁硯崢抱著女孩離開,不顧忌這句話給旁人帶來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