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崢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低聲,“不喝就滾。”
烏廉咂舌,果然男人就會對女人溫柔,對他這個陪了十幾年的人一個笑臉都不捨得給,嘖。
他起了酒蓋子,剛想倒在高腳杯裡優雅一點喝,餘光瞄到桌子上有一個紅色的東西。
攤開的是兩本結婚證,新娘名字那欄都被摩挲的泛黃了。
他望過去,就見祁硯崢對著那片紅色,黑瞳幽暗。
烏廉嘆了口氣,這場景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他站起身,對著瓶口灌,邁著虛浮的步子,嘴裡懶長著調子唱著,“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
察覺到後背一道刺利的目光掃來,趕緊收斂,幾乎是小跑著出了別墅門,開上車回到另一座三層洋房裡,停好車,他手上還拿著那瓶順來的酒。
側頭看了下旁邊那棟房子,目光落在一間只有微光的臥室裡,看樣子她是睡了。
祁硯崢在客廳又抽了半盒煙,才放過自己,站起身回到樓上,路過主臥時腳步頓了下。
門板能看見裡面微微的光亮,此刻他很清晰的知道,心心念唸的人回來了,被他綁回來的。
他眸色晦沉,拉開主臥對面的那扇門,進去洗了個澡,確定身上沒菸酒味道,才拉開主臥的門。
輕聲走到床邊,就能看見女孩很安靜的睡顏,被子遮住下巴,暖色調的薄光灑在那張精緻的側顏。
很乖巧,不是夢。
祁硯崢上床,小心翼翼的將人摟進懷裡,沒有驚醒她。
他半闔著眼,盯著她看,只有抱著她,他才卸下那些沉重,下巴枕在她肩膀,貪戀她身上的氣味。
翌日,池哩醒的時候感覺腦袋清爽很多,燒已經退了,只是被抱的很緊。
她眯著眼抬起頭,看著箍住自己的大山,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嗓音啞啞的,“放開我,難受”
箍這麼緊是想悶死她嗎?
祁硯崢見人醒來,從她肩膀抬起頭,池哩動一下腰都是疼的,本來還想抱怨幾句,可在對上男人眼底的青色時,噤了聲。
他憔悴的神色有一瞬的低頹,看起來像是一夜未眠。
祁硯崢鬆了些力度,炙熱的目光深沉的望著她,像是要望到人心底。
池哩不自在的躲開,拿手背量了下額頭,確定燒是退了,不過還是不怎麼舒服。
“餓嗎?”
池哩剛想說餓,但腳一動,就能感覺到腳踝處的冰冷。
她低頭看過去,果不其然,她的腳又被鎖住了,祁硯崢真的是變態,為什麼會有把人鎖起來的特殊癖好。
她悶悶的癟嘴,躲開男人摸她腦袋的手,賭氣說,“不餓,我飽死了。”
祁硯崢動作一頓,眼底一片陰霾,卻還是將手放到她肚子上,淡聲道:“剛才什麼東西叫?”
池哩耳根冒紅,憤憤的鼓了下嘴,閉上眼不理他。
突然,她感受身後的人坐起身,下了床,將她腳上的鎖鏈摘掉,感覺那點冰冷抽離,池哩心動了一下,她迅速坐起,雙腿就要下地。
男人卻沒給她機會,拽住她的手腕,手穿過她的膝窩,將人抱起。
看向她的眼底浮現冰冷,勸告著,“收點勁。”
他在洗漱臺上鋪了塊毛巾,將人抱在洗漱臺上,輕緩的給她梳頭,刷牙,洗臉,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自然。
洗漱完,祁硯崢將毛巾掛好,看著那張白裡透紅的臉頰,從抽屜裡拿出一支藥膏,將人抱回床上,一言不發就要扯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