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雅收回手,瞥了眼男人,輕聲說:“祁爺,夫人氣血不足,體寒內虛,平日少飲冰物。”
“建議吃幾個月中藥調理身子。”
祁硯崢摸了下女孩的肚子,暖貼已經熱了,“去準備。”
“是。”
李雯雅退了出去。
他感受她指尖稍涼,圈在手心,不一會,接過傭人上樓拿下來很薄的毯子,將女孩包裹嚴實。
池哩不喜歡這樣被束縛,本來就很壓抑了,下意識要掙開。
她這點力氣毫無作用,即使掙扎著也被男人輕而易舉的裹在毯子裡。
他還讓人關了空調,熱浪瞬間湧來。
池哩都要氣笑了,她是體寒又不是冷,外面太陽照的都能把人烤熟,他是想悶死她吧。
好一個酣暢淋漓的報復!
祁硯崢將她重新抱到餐桌,菜品陸陸續續上齊,他像往常一樣將飯菜一口口餵給她。
但池哩精神不足,沒吃幾口就不肯張嘴了,祁硯崢沒說什麼,只是就著她剩大半碗的飯吃了起來。
池哩就這樣看著他用她吃過的勺子一口一口吃著,她嫌棄的移開眼。
祁硯崢,不講衛生!
祁硯崢這段時間都沒去公司,一直守著池哩,只要她醒來睜眼就能看見他,簡直是如影隨形。
吃完飯,祁硯崢就帶著她去了書房,坐在那張黑色椅子上,她靠在男人懷裡,表情懨懨的,懸空的腿晃了晃,“我想去睡覺。”
看著他處理的那些檔案就犯困,他也是一點不藏著,就不怕他偷看公司機密,跑出去洩密。
哦…她忘了
跑不出去。
她深吸口氣,垂眸看著自己那雙纖細的腿,腿腿啊,帶我起飛吧。
這樣就能擺脫他了。
女孩嬌弱無力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可憐,祁硯崢摸了摸她的髮絲,低聲道:“就在這睡。”
他懷裡還比不上一張床嗎?
池哩無奈,只能閉上眼睛,繼續數狗。
夜已經很沉了,書房的燈關上,他抱著懷裡的人小心的躺在床上,將被子給她蓋好,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他身上帶著冷氣,在沙發上喝了會酒熱身才上床。
五天過後,池哩的月事已經過去了,小腹是不疼了,精神也恢復了往常,她身上的痕跡也已經淡了。
可以說是,她重新回到這個世界,過的較為舒服的幾天了。
吃飽睡,睡飽吃,過的單調無聊,美中不足的是成天眼前都晃著匹狼。
房間內的鏡子已經幾天沒展開了,但縈繞的陰森感還是很濃重,池哩睜開眼就能對上祁硯崢幽森狠戾的鳳眸,幾乎是想將她吸入萬劫不復的黑色旋渦。
雙眼下的烏黑略顯消頹,眼球還布著血絲,一看就是一晚上沒睡。
她扯下唇角,神經病。
她腳被鎖鏈鎖著,還被他霸在懷裡,看的這麼緊,她又沒長翅膀,能飛不成。
壓抑的簡直讓人受不了。
不得不承認,祁硯崢的報復很成功,她現在是身心俱疲,像只被任意宰割的獵物,不能跑也沒資格與他對抗。
渾身憋屈。
想到這就難受,她低頭看著被鎖鏈鎖住的腳踝就更難受了,翻了個身,閉上眼,就當是一場夢。
醒來後讓她長雙翅膀飛走吧。
她肯定好好做人。
孝敬上天尊重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