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無力,暗罵句卑鄙,祁硯崢低嗤,似沒想到她還有精神鬧,摸了摸她的下巴。
“再說一遍。”
池哩當然不會重複,再說他耳朵不好使又不能怪她。
靠在鏡子上的女孩雙腿已經在打顫,小腿看著像是要隨時栽下去,只能一隻手抓緊他的胳膊作為支撐。
眼眸媚態,神色又帶著被欺負的痕跡,實在可憐。
祁硯崢斂神,將人提到洗漱臺上坐著,繼而慢條斯理,又細緻入微的擦拭手上的痕跡。
明明受撩撥的是她,可男人的眼神卻比她還迷離,池哩咬住唇肉,羞赧的移開眼。
白色紙團被包裹住丟進垃圾桶裡,祁硯崢朝她看過來,她都有些不敢對上他的眼,閃躲著,生怕他又發什麼瘋。
殊不知這舉動更是激得男人內心不滿,她躲開了他的目光,她不想看見他。
這怎麼可以,她眼裡就該滿是他的模樣,才對。
落在女孩後背處的大掌逼使她往前靠近,男人俯下身,在她耳畔問道:“考慮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
她知道祁硯崢在問什麼,卻故意不答,她才不想給他生孩子,生個小病嬌出來還得了。
池哩垂著眼睫,視線落在略帶水汽的瓷白地板上,見她不說話也不反抗,祁硯崢撫摸她的臉頰,故意曲解,“那就是同意了。”
說著,他就要扯掉她身上的最後一層束縛,對於他的禽獸池哩是見識過的,只是牢牢用手拽住浴巾,掀開烏黑的羽睫看著他,鼻尖是紅的,“硯崢哥哥”
在囂張跋扈的氣氛中,女孩扮著可憐冒出的這聲讓祁硯崢眸底的冷都散了些,一句叫喊恍惚間像是相隔萬里,他曾渴求的,在夢裡無數次出現的聲音。
祁硯崢喉結微滾,眸底泛起的漣漪被池哩鋪捉到,她趁機低柔嗓音,“不生孩子好不好?”
“那你還想跑嗎?”
他看著她,目光如距,不肯放過她眼底的任何情緒,見她沉默,疑慮,祁硯崢勾唇冷笑。
“啊..”
他毫不猶豫的伸手扯掉她的浴巾,嬌美的身軀就這麼暴露在眼前,他眸底欲色濃郁,見她要躲按住她的腰,低音危險,“乖點。”
“我不想弄傷你。”
“不要..”
天邊霧沉沉的下著暴雨,落地窗上殘留著一點很深刻的印記,像是指印,又像是其他的什麼。
夜色又換了一輪,池哩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屋外是什麼時候,晴天還是暴雨。
屋內昏暗,只有她位處的金籠子是帶著光的,裡面即使再亮堂,可就像一腳踏進了黑暗的深淵裡,掙扎無果。
女孩懨懨的睜開眼,眼神沒有聚焦的看著某處,落魄的神色惹人心疼。
她穿著一件不符合她身形的白色襯衫,身上蓋著一張毛毯,已經滑到大腿處。
那雙細嫩嬌小的腳踝銬著鎖鏈,禁錮她的行動。
她側躺,稍顯凌亂的髮絲落在潔白的枕套,投射的光將睫毛垂落的陰影落在眼斂處,女孩就像死寂了般,很安靜,空洞。
良久,身上的細胞徹底清醒過來,池哩動了下腿,就能感受到……
她蹙著眉,實在沒忍住爆了句粗口,狗男人,提著褲子就跑。
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突然她意識到什麼,愣了幾秒,臉色都被氣紅了。
他是真打算讓她懷孕。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