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池哩不肯坐他腿上,鬧著要在椅子上吃,但早餐還是這男人喂的。
她的餐具都在祁硯崢那,多餘的筷子都沒有,這是擺明了不讓自己吃飯。
她不滿的嘟下嘴,抿平,沒說什麼,只是配合的張開口。
指揮他給自己餵食。
餐廳裡只有碗筷發出細微的聲音,以及女孩短句式的命令。
“甜甜圈。”
“棗糕”
“……”
一連幾口點的都是甜品類的,大早上吃這麼多也不太好。
祁硯崢喂完最後一口,沒再依著她,將一勺粥遞到她唇邊。
池哩偏頭,“不吃這個。”
白粥都是沒味的,但是養胃。
祁硯崢哄著,“吃點嘴裡沒這麼膩。”
聽他這麼說,池哩只好不情不願的張了嘴,入口很淡,剛吃了甜味的緣故對於這種淡味有種莫名的排斥。
她嚥了下去,太過於急促導致嗆住了,捂嘴低咳,臉頰都紅了。
一隻大掌在她背上輕拍,祁硯崢看著她,鼻頭都被嗆紅了,就一口粥咳成這樣,真是嬌氣。
池哩緩了會,胃裡一湧,乾嘔了幾聲,靠在椅背上氣息都顯得有些虛弱,她掀眸看向祁硯崢,“都怪你,我都說了不吃。”
說實在的也是她咽的太快才嗆到,但她就是要怪一下他,似乎心裡才舒坦。
面對她的指責男人臉上沒過多的表情,又或者是池哩看不透他。
祁硯崢低著頭,將手覆在她捂住小腹的手背上,足以完全包裹,溫熱的觸感陷的更深,她見他緩緩抬起頭,看她,“是不是有了?”
“……”
你沒事吧?
李雯雅趕來的時候,池哩還處於無語之中,她被提溜到男人腿上坐著,反胃感過去,她一隻手拿著勺子自己吃那碗白粥。
像是在極力向男人證明什麼。
反胃嘔了幾下就被當成有了?這腦回路也是不普通,話說…祁硯崢就這麼想要一個孩子?
池哩停下了手裡的勺子,掀起眼皮,盯著正輕柔撫摸她肚子,眼睛柔情的人,似在看什麼珍寶。
她抿了抿唇,一時間神色有些複雜。
黑色椅背,男人低著頭,晦沉的目光含著未曾見過的溫情,卸下了滿身的陰翳,環抱懷裡的人,親暱自然的貼在她唇上親了口。
而女孩也罕見的沒出現不情願,而是嘟囔句,“我吃東西呢。”
祁硯崢嚐到甜頭,笑了。
和諧的氣氛讓李雯雅都愣了幾秒,處於震驚之中,夫人對祁爺的排斥怎麼不見了?
這樣的相處倒讓人難以和之前鬱悶悲悽的女孩聯想在一起。
李雯雅垂眸,收好情緒走了過去。
給池哩把了下脈,斂神收回手,看向祁硯崢,輕聲說:“脈象平穩,沒有受孕。”
聽見這句池哩倒是沒什麼好意外的,系統都說了能保證她一個月不會受孕就一定能做到。
但祁硯崢倒是很期待有個小孩能牽制住她的。
她才不會生個小偏執狂出來。
抬眸看向祁硯崢,他下頜凌厲,幽深的眸看不出喜怒,摩挲她腰肢的手停下。
眉目間陡然有些陰沉,氣壓逐漸變低。
須臾,神色一凝,低冷清冽的音從唇裡冒出,“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
這話聽的池哩膽顫驚心的,握住瓷白湯勺的指尖抖動下,咬住了唇肉。
她驚了,什麼叫還不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