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隨意的一句,卻讓她心尖顫了顫。
吞吐的氣息都變的緩慢,滯留在空氣中,降臨無形的壓迫。
“我就在島上四處走了會。”
祁硯崢眉峰微不可察的動了下,長指捻起她的幾縷髮絲,綢緞般光滑。
低垂眼簾,能窺見女孩細微顫動的黑睫,他斂神,鬆了手,髮絲重新落回她的肩膀,幽幽說了句,“哩哩身上一股香味。”
不是原有的蜜香,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味道,聞的令人煩躁。
池哩吞嚥下口水,手指揉搓抱枕上的毛,“我帶小圓去了趟花店,大黃在那。”
如實告知行徑,說完後她去窺看男人的反應,恰對上如狼般陰狠的眸,她眼睫一顫,有些受不了這種氛圍。
把懷裡的抱枕丟掉,聲音悶悶的,“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是不是去哪走了一步都得告訴你啊?”
“煩不煩。”
池哩佯裝氣憤的從他懷中站起,即使站著也比男人高不了多少,眉尖緊鎖一股被惱煩了的勁。
男人的手覆上她的臀部,瞧她臉頰都氣紅了,白裡透粉,誘人的緊。
他掐住她的細腰,抬手按住女孩的後腦勺往下壓,親觸紅唇,漆黑的瞳仁劃過晦暗的冷光。
瞧她怔愣的樣子,他散漫勾唇,“行,不問了。”
將人扣到腿上坐好,男人親暱的用鼻尖去蹭她的脖頸,嗓音沙啞,“下次天晚了,要早點回家。”
池哩扭頭看向窗外,天確實是黑了,下午出了太陽的緣故,已經不像前幾天那般有閃電霹靂的恐怖。
平靜寂寥的黑夜,海面浪花滾滾。
她仔細揣摩男人口中話,問了句,“你剛才是因為這個生氣?”
“沒生氣。”
知道她不想讓人跟著他就沒去,也沒特意讓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畢竟這些天她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就算嬌縱些,也是他寵出來的,甘之如飴。
看她的身影一步步遠離視線外,內心的焦躁濃烈的翻滾著,看不見她,他就害怕。
怕像之前那樣,悄無聲的離開,那半年,他真的怕了。
抓回來後就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她身邊,當時看見她身影消失在視野,身上充斥想把人追回來鎖在身旁的衝動。
抓過來,抱在懷裡!不分開一秒!
這樣的念頭遍佈腦海,如鼓猛烈敲擊,逼使他要順從內心的瘋狂。
可哩哩已經夠乖了,再這樣她會不開心。
他只好抑制住,她離開後,他就一直站在門口,等她回來。
天亮到天黑,她的心又在外面野了幾個小時,他手裡的煙也滅了一根又一根。
等待是煎熬的,在重新看見她的身影,冰冷木訥的人才像是活了般。
男人身上的冷檀香已經被煙味給取代,像是霧上一層厚重的霾,劇烈翻滾中融合另一種味道。
池哩脖子上沾了點溼潤,她擔心他要亂來,剛動下腰耳尖被舔舐。
她縮下脖子,被酥麻感激中,唇瓣還溢位聲輕柔的嚶嚀,耳畔男人的低笑讓她更惱火,“祁硯崢,你是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