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受欺負,大概就是被囚禁的那段時間了。
池哩看著他漲紅的臉,笑了笑,他怕是喝上頭了,還祖宗十八代,他站在祁硯崢面前恐怕手都不敢揮。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看了眼又在響的手機,字眼不太清楚,她盲猜了個,“蔣連山的?”
“啊?”
池鬱明顯愣住了,張開的唇又合上,似乎想說些什麼,又像是要辯解。
嘴唇囁嚅,最後嘆了口氣,偏開頭,“你別誤會,我和他就普通朋友,純友誼那種你知道吧?”
“哦”
池哩似笑非笑的點頭,玻璃珠剔透的眼睛像是已經看透了什麼,歪了歪頭,“我也沒說你們有別的關係啊。”
這一瞬,池鬱的狡辯才像另有深意。
給池鬱哽住了,他神色有些慌張,咬了咬牙,“我要睡覺了,懶的和你說。”
快速關上陽臺門,簡直可以稱的上是落荒而逃。
池哩唇角笑意未褪,坐在搖椅上,仰頭看月亮。
“鈴……”
電話鈴聲響,螢幕上是一串沒有名字的號碼,她意有所感,電話那邊的人會是誰。
安靜的看了會,就在快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池哩按下接通鍵。
“喂?”
“是我。”
池哩輕哼了聲,“祁爺,這麼晚打電話,有何貴幹?”
“想你了。”
低沉的男音裹著沙啞,沒有絲毫猶豫。
池哩撇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面又開了口,“哩哩,我想你想的睡不著,怎麼辦?”
自己睡不著還問她怎麼辦?
她鼓下腮,幽幽回了句,“涼拌吧,還可以炒個雞蛋。”
“你給我做嗎?”
他得寸進尺起來。
池哩氣笑了,癱軟的背都挺直了起來,“祁硯崢,你就這樣追人的,讓被追者給追求者做菜,你真世界第一人。”
“嘟…”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女孩掛了電話。
另一邊,在書房裡的男人面色陰沉,低頭看著手裡的書,上面標紅的一句,“適當調情能促進感情加快。”
是快了,研究了半小時該怎麼給她說話,結果三秒就被結束通話了。
祁硯崢想回撥過去,對面沒再接,他面沉如墨,拿了車鑰匙就到車庫,剛坐上車理智回籠。
都到睡覺的點了,現在過去她脾氣肯定更大。
他忍了忍,煩躁的解開紐扣,靠在座椅上,抽了幾根菸才回到書房。
把那本書丟在了垃圾桶,低罵句,“破書。”
夜色濃稠,垃圾桶裡只有一本孤零零的書籍,書皮封面寫著-《愛情三十六計》
……
翌日,池哩睡了個飽覺,直到中午有沒人來喊她,特意縱著她想什麼時間起都行。
她看了眼鬧鐘,十點半了,打著哈欠慢悠悠下了床,洗漱後拿了個皮筋準備扎個丸子頭。
剛紮好,伸手去開門,推開一條縫就依稀可見地上的陰影,她視線緩緩往上,瞳孔一縮,捏住了門框。
祁硯崢手拿鮮花站在門口,站的筆直,唇角勾起,和煦的碎光灑在眼梢,他溫聲喊她,“哩哩”
“早安。”
池哩蹙了下眉,“你在這站了多久?”
“不久,三個小時。”
沒錯過她眼底的詫異,祁硯崢摸了摸她的頭,低沉的聲音帶著哄小孩的寵,“哩哩好能睡,真是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