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正襟危坐著,屁股都快栽下去了,恨不得躲他遠遠的架勢。
聽著他說的,池哩摸了下後頸,本就溫熱的肌膚似乎被盯的更燙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就扭頭看窗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作怪,把她驚醒了雷聲都沒有了,夜空中,雨幕落下,車燈像路燈,指引著一個個晚歸的人。
她不禁有些失神,眸子暗下去。
眼看還有一條路就要到池宅,車卻緩緩停了下來,是漸變的慢,停靠在路邊。
李文海開車下了門,車門未關緊,能依稀聽見雨聲,飄進鼻尖的空氣清新。
一分鐘過去,李文海才撐著傘回到車上,窺了下後視鏡裡男人的臉色,一言難盡的說:“祁爺,車壞了。”
“已經聯絡了拖車公司,說是要半小時才到。”
池哩正撐著頭,睜開了閉上的眼,看了下外面,閃過的疑惑被湧上的睏意給席捲。
想著這點路走路也不過幾分鐘,“那我走路回去吧。”
緊接著,車內一道收款提示音響起,是祁硯崢的手機。
他拿起,看著最上方的一條轉賬資訊,備註是車費,眸底徹底冷下來,他咬字低喃,“這麼見外?”
“嗯..”
池哩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看見他臉黑又無處發洩的樣子,勾的眼底浮起笑意,“別忘了給李特助一半。”
說著她拉開車門就要下車,猝然,手腕被拽住。
車門已經開啟一半,然而她的腿還沒來得及邁出,雨幕中清凌的尾調縈繞在鼻尖,清新的氣味似將渾身的疲倦給沖刷,風吹的發暈的眼神更清明。
她緩緩掀開眼皮,看著祁硯崢,只見他眼裡浮起一種類似教育又像無可奈何的眸光,手指勾了下她手上捏住的包,“你就打算靠這給自己擋雨?”
池哩瞥了眼自己的包,誠實的點下頭,外面又不是暴雨,離家的路也只有幾百米的距離,她還想感受感受淋雨的快樂。
祁硯崢見她不像在開玩笑,手上的力度重了分,耐心勸解,“會感冒。”
還喝了酒,發起熱來得難受的掉眼淚了。
“哦。”
池哩一隻手還搭在車門上,眼睫扇動著,就見男人下了車,繞到她這邊時,手裡拿著一把黑傘,黑襯西褲,指骨分明的手搭在傘把,幾滴水珠蜿蜒而下,沒入手肘陰影處。
他一隻手伸出,似要牽她,嘴裡卻說著:“路滑,要背嗎?”
池哩很長時間不喝酒了,今日碰的這回也沒喝太猛,現在意識還算清醒,只是眼皮耷拉著,小臉粉紅,眼眸泛水,像只蔫巴犯困的小狐。
她搖搖頭,邁下了車,準備自己走。
祁硯崢撐起傘,配合著她的步子,路燈下,倩影嫋娜。
男人一隻手虛浮的抬在她腰旁,側臉輪廓分明,雨水濺溼了肩頭,水滴沿著滴落在溼漉漉的地面,那兩某頎長影子交疊拉長,濺入了暖暈。
黑傘足以容納倆人,女孩被籠罩著一滴雨也沒被觸碰到,而男人半邊肩膀像遭遇了冷水的洗禮,白襯貼著那塊緊實的胸肌,線條若隱若現。
到了池家大門外,池哩看著他半邊身子有些微微詫異,裸露出的手肘上晶瑩的雨珠翻滾,讓肌膚愈發冷白,她又偏頭看下偏出很多的傘簷,下意識握住杆往他那邊推去。
“你怎麼不給自己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