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孩帶著沙啞的聲音,祁硯崢立刻就衝出門,他以為池哩出了什麼事,或者受了什麼委屈。
只想著,能立刻見到她。
聽見他那邊有啟動車輛的聲音,池哩輕輕問道:“你在幹嘛?”
“來哄你。”
車已經駛出地下車庫,銀灰色的邁巴赫一路飛馳,池哩無端就被那三個字給擊中。
她愣了一會,眼底的熱意模糊了視線,她握住手機外殼,抿直唇角。
“天很晚了,你別來了。”
想到李文海說他患病後的副作用就是失眠,導致身體各方面也會出現問題。
不過他常年健身,身子骨也硬朗,但大腦會時常出現脹痛甚至於拉扯神經的劇痛,非常人能忍受的。
他那邊沒應估計是真想一路開過來,池哩壓低了點聲音,“祁硯崢,你停車。”
祁硯崢漆黑的瞳孔昏沉,終是屈服,聽她的停下了車。
已經駛出奚園,明亮的燈直直掃射,周邊都是路燈,寂寥無人,他坐在車內,胸腔擠壓著想見她的念頭。
“為什麼哭?”
他似乎全然忘記女孩說的那句笨蛋,只記住了她說話的聲音是啞的。
也不知道李文海怎麼做事的,明天扔他去緬國玩一圈。
池哩吸了下鼻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她反問了回去,祁硯崢擰起眉頭,乾淨果斷的說了句,“沒有。”
見他還想瞞著,池哩撅下嘴,“我都知道了,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按時吃治療的藥。”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自然猜出李文海和她說了些什麼。
男人眸底劃過一絲暗光,掩下長睫,“吃了。”
“你又騙我!”
“李文海都說了,你不肯吃藥。”
“祁硯崢,你是小孩子嗎?生病就要乖乖吃藥懂不懂?”
池哩語氣有點衝,他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她都快要愧疚死了,聽到李文海說他在把她找回來之後才按時去治療,吃藥。
直到她離開奚園,他又開始放縱自己,沉溺在有她的幻境之中。
他就是個瘋子,只會折騰自己的瘋子。
女孩變的激動,細聽話語中不難窺出對他的關心在意,男人落在方向盤的手指輕輕點動,倒有些樂意她的指責。
哩哩在關心他。
四捨五入就是喜歡他。
他嗓音低緩,“嗯,我錯了,我乖乖吃藥。”
態度良好且端正,池哩努了下嘴,“你現在吃給我看。”
傲氣巴巴的語調惹的祁硯崢失笑了,真把他當小孩管呢。
車內冷光蒙在男人輪廓硬朗分明的下頜線,只見他唇角微微上翹,冷峻的面龐浮上幾絲慵懶。
他調轉方向盤,沿著剛才駛出的道路往回開。
到了樓上,通話介面已經變成螢幕版的,女孩抱著一隻兔子抱枕,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像瞧什麼牢犯般,認真仔細,直到那顆藥被吞下去,池哩臉色放鬆下來,垂著頭,將下巴枕在兔子耳朵上。
白嫩的臉上露出一絲兇狠,“之後再不按時吃藥,我讓小圓咬你。”
祁硯崢盯著螢幕裡的人,“這麼兇嗎?”
“哩哩怎麼不親自來咬?”
池哩眨下眼睛,“我才不…”
話沒說完就見男人修長的指從脖頸沿到鎖骨,隔著衣物落在曾經讓她臉燙的腹肌上,聲音似蠱,磁啞的低音溢位,讓後脊酥麻。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都可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