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下唇,“我和你一起去吧。”
池鬱輕笑,“你去幹嘛?怎麼,有日思夜想的人在?”
“你胡說什麼,我去旅遊不行嗎?”
她梗著脖子嘴硬,池鬱也沒多言,讓她自己訂機票就行。
到了美亞,已經是深夜了,在酒店辦理好入住的池哩把已經沒電的手機充上電。
剛開機,就有一堆訊息轟炸,點開是一條新聞。
看見上面的照片,池哩腦子湧起熱血,指腹捏著手機外殼,頭頂足冒了三把火。
好你個祁硯崢!
螢幕裡,身姿拓拔的男人旁邊站著一位女子,姿勢看著還挺親密,裙襬都搭到腳邊了。
曖昧不明的氛圍惹人浮想聯翩,池哩感覺自己站在這裡就是個傻子。
新聞標題還是什麼,祁爺放下糟糠前妻,手挽新女友。
他才糟糠!
他個爛黃瓜!
昨天還哄她睡覺今天就有新女友了,好的很!
池哩氣的腦子都要冒煙,臉蛋漲紅,虧她還想著來美亞見他,想不到他玩挺花。
她一氣之下跺了腳地板,像小貓踩到了尾巴,渾身不自在。
給祁硯崢發去兩個大字,“渣男!”
之後乾淨利落的拉黑他所有聯絡方式,池哩恨不得現在一腳踩回港城去。
幹嘛頭昏腦熱跟著來這裡。
“鈴……”
一個陌生號碼撥打過來,她劃開,“哩哩,你聽我…”
“滾!”
乾淨利落的一聲吼,之後就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祁硯崢盯著被結束通話的那條通話記錄,臉上卻染上歡愉,她著急了。
哩哩在吃醋。
病房裡,手被吊著的李文海靠在床頭,身邊是笑的一臉幸災樂禍的烏廉,“你說說你,拆個炸彈還能把自己炸了,果然不如年輕時敏捷了。”
“沒辦法,有妻子有女兒,少幹打打殺殺的活了。”
他話裡帶著刺,烏廉可是剛完成一單任務過來,累的直接躺在了隔壁病床上。
魏家真是小瞧了祁硯崢,他身邊個個如狼似虎,尤其是李文海,他拆炸藥跟玩似的,就可能老了的緣故,手有點生。
太過緊繃肌肉擰傷了,他這手上個月剛骨折過,也算老毛病了,脆弱的很。
烏廉曲起腿,玩著手機,漫不經心回:“行,我爭取明年趕上你。”
李文海投去一個懷疑的目光,“大晚上別做夢。”
烏廉笑了,意味不明。
這時,祁硯崢從外面進來了,他穿著一身黑西裝,暗條紋墨青領帶,男人下頜暈上冷光,他一出現,倆人都不敢再造次。
下意識挺直了背。
一個是因為犯了錯心虛。
一個是因為得了六位數的獎金心裡美滋滋。
出了這種事,魏家這幾天被祁硯崢整的雞犬不寧,股票下跌員工鬧事,暗地裡勾結高官醜聞曝光,一樁樁一件件裸露出,內部已經亂成一團。
祁硯崢剛從宴會回來,順帶來看在治手的李文海。
微博上的照片是錯位的,那女的也是膽大包天,這些年他狠戾出名,如今倒是出了個膽子大的,還敢和他炒緋聞。
烏廉都不禁替她捏把汗,這女的嫌命長是吧,不過祁硯崢接個電話的功夫,臉色都轉晴了。
剛才不還滲人的恐怖嗎?
這電話有魔力?
祁硯崢看了眼李文海,說了句好好養病,就離開了病房。
男人的背影消失,面上的情緒沒有絲毫不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看他的眼神都溫柔了,何德何能。
祁硯崢坐回車上,開到附近一家還在營業的手機店,再從門口出來,手裡拿了一堆手機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