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燈,認真一看,孩子的氣色不對,伸手去試孩子的鼻息,沒有鼻息。呂永瓊的大腦有片刻停滯,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手再次伸出,靠近小人兒的鼻子,小人兒沒有了氣息,真的沒有氣息了。
呂永瓊頓時就失控了。她顫抖著身體啞著嗓子驚恐大哭。“老公,老公,你快起來。”那哭聲叫喊聲,在漆黑的深夜裡顯得是那麼的驚恐和悲涼。
睡在隔壁房間的張洪發聽到呂永瓊的哭聲和喊叫聲,赤著腳衝了進來。
“老婆,怎麼了?”張洪發剛到門口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呂永瓊失魂落魄的緊緊地抱著孩子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到底怎麼了?”張洪發伸手想要接過呂永瓊懷裡的孩子。
呂永瓊緊緊地把孩子護在懷裡,不讓張洪發觸碰。張洪發背脊一陣陣發涼,感覺情況不好,看著呂永瓊那空洞的眼神,悲憫的哭聲,失魂落魄的神情;再看孩子的氣色,不正常,不正常。他伸手去試了試孩子的鼻息,沒有鼻息,孩子沒有鼻息。
張洪發垂下無力的手臂,眼睛頓時也變得空洞無神了。男人總是要比女人的承受能力強一些,張洪發意識到了孩子已經沒了,他要趁天亮之前把孩子埋了,不能讓呂永瓊一直抱著一個死嬰到天亮。
於是張洪發好哄歹哄的,終於從呂永瓊的懷裡抱走了孩子。
天剛微微發亮的時候,張洪發急匆匆地回來了,懷裡還抱著嬰兒,只是這個嬰兒與剛才抱出去的嬰兒有些不一樣。
呂永瓊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瞪大了再看,“你怎麼又把孩子抱回來了?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沒事了,睡醒了?”呂永瓊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張洪發急步走到呂永瓊身邊,小聲又急切的說:“老婆,你快看看這個孩子,也是個女孩。”
呂永瓊接過孩子細細打量檢查了一番,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長長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羽翼一般,忽閃忽閃的,很是漂亮。
但是,這個孩子不是她的孩子。這個孩子剛出生,小小的身軀,藏在大人黑色的T恤裡,氣息均勻,臉色紅潤,臍帶都還沒剪斷,臍帶和胎盤都還在,身上沒有外傷。
“是個女孩,臍帶都還沒剪斷,快去燒水,我來處理。”呂永瓊一下子從悲傷中走了出來,冷靜吩咐著說。
呂永瓊畢竟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了,多少有些經驗。她笨拙的有模有樣的給孩子剪斷了臍帶,處理好傷口,給孩子洗了個熱乎乎的澡,然後給孩子餵奶,孩子大概從出生到現在,可能連水都沒喝一口吧。孩子一口含住奶頭,便大口大口的開始吸吮著乳汁,吃得有點急,中途還被嗆到了兩次。
天亮了,孩子吃飽喝足後,臉上的氣色更好了,肚子吃飽,更好睡覺,孩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呂永瓊和張洪髮帶著孩子去了雍城醫院做了個全面檢查,檢查結果,孩子一切正常,也沒有隱藏疾病。
“老公,這個孩子是不是老天補償給我們的?這麼好的孩子,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麼回事,怎麼忍心丟掉她?”呂永瓊看著睡在嬰兒床上的孩子說。
“可能是吧,在沒人找孩子之前,我們先收養著,如果有人來找孩子,我們還是要把孩子還給人家的。”張洪發說。
“那是自然,都是做父母的,我能理解。”呂永瓊說。
呂永瓊其實是希望有人來找孩子的,她也不希望看到孩子和父母骨肉分離;同時,她又更不希望有人來找孩子,因為她剛失去了一個孩子,她很想自私的要把孩子留在身邊,這個孩子和她死去的孩子幾乎一模一樣,她捨不得有人從她身邊帶走孩子。好像老天聽到了她的呼喚,結果,真的沒有人來找孩子,這個孩子自然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她的雲青,她的張雲青。
“媽,你在想什麼呢?”張翠翠的聲音打斷了呂永瓊的回憶。
“噢,你們說什麼呢?”呂永瓊回過神來茫然地問道。
“媽,我們要不要問問青青,新達公司的事?”張翠翠問道。
“不要,不要去問她。既然是唐文軒送給她的,就是她的。畢竟公司早就沒了,你爸還在的時候就沒有了。現在文軒把公司買回來是你給雲青,那就是雲青的,我們怎麼好叫雲青把公司給我們呢?在她名下,也是一樣的。”呂永瓊將信將疑地說。
“就是,在么妹的名下,那就是我們家的,也是一樣的。更何況,這件事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張翠翠也有些狐疑,但看得出,還是很高興。
“伯母,如果不把公司要回來,我就和張俊分手,你要找兒媳婦,另找他人吧,我不奉陪。”李曉梅馬上翻臉甩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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