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面積不小,有櫃、有桌、有椅,兩張行軍床,乾淨整潔,被子疊的都是豆腐塊,盡顯軍人風格。
“誰先來?”冷幽開啟藥箱,拿出裡面的銀針包,展開,一排排從大到小、從粗到細的銀針,晃的人眼發花,某些人更是心肝兒發顫。
“那個……你……他……老佟,你先來吧!”劉振發嘴唇發抖。
從小到大,吃槍子兒都不怕,就怕這針。
“你……你腿剛剛疼了,還是……還是你先來……你先來吧!”佟建國往後躲了躲。
那針好嚇人,比他受傷住院時護士拿的針還嚇人,那時護士每次給他打針都是個大工程,甚至有次針尖都被他繃的太緊的肌肉給戳彎。
“在戰場上流血都不怕,怕這小小的一根針?”看著兩人的慫樣,項叔都快被氣笑,要踹人的腳有些按捺不住。
“躺下!”冷幽輕飄飄的看向劉振發。
劉振發的病情比佟建國還要嚴重,她打算先給他施針。
“是!”軍人骨子裡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因子,令劉振發一個立正,然後直挺挺的躺到了床上。
“把褲子脫了。”冷幽聲色無波。
“啊?脫……脫褲子?”劉振發愣了下,隨即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透底。
“啊什麼啊?聽從命令!”項叔腿已抬起,見冷幽看了他一眼,只得又放下去。
“哦!”劉振發磨磨蹭蹭,項叔一個眼刀過去,立即加快速度。
“放鬆。”冷幽拿起針,見那直挺挺猶如一根棍子狀的身軀,只得再次開口。
“哦!”劉振發已經盡了力,但那身子仍僵硬如挺屍一般。
冷幽:“……”
無奈之際,只得另尋他法。
只見她的手突的一動,電光火石間,一根銀針已插在劉振發的頭頂上。
“啊!”佟建國失聲驚呼。
“瞎叫什麼。”項叔忍無可忍不想再忍,一腳招呼到佟建國的屁股上。
佟建國一手捂嘴,然後用他那沒有手掌的手臂偷偷的揉了揉屁股。
卻見劉振發原本僵硬的身子立即軟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佟建國已顧不得捂嘴和揉屁股,眼睛瞪得越來越大,最後連嘴巴都已張開。
只見冷幽施針的手快如閃電,似眨眼的功夫劉振發就已被紮成了刺蝟。
而劉振發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沉沉的墜入了夢鄉。
“去躺下!”項叔適時的命令佟建國。
“是!”佟建國還沉浸在震驚裡,下意識的就去脫褲子。
“只脫上衣就好。”冷幽額上已湧出黑線。
“啊?哦!對……對不起!”佟建國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只得緊緊的閉上眼睛。
項叔:“……”
你個老六。
沒給佟建國緊張的時間,劉幽就已讓他沉入夢鄉。
“二十分鐘後起針。”冷幽說完走了出去。
“好!”項叔並沒有跟出去,他不放心兩個人,留下來看著他們。
紅棗和五個毛在外面瘋了一圈兒跑回來,看到冷幽立即跑上來膩歪。
“餓了吧!”冷幽去了廚房,扔給五個毛每狗一隻醬兔子。
在北安縣時這幾個傢伙頓頓大魚大肉,到了這裡冷幽也不捨得虧待了它們。
“嘶……啐!”紅棗看不慣五個毛那副舔狗的樣子,鄙夷完卻也纏上了冷幽,意思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