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嵐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盡是悲涼。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當初的選擇，那麼也不會和秦伏天成為仇人，更加不可能落到今日的田地。
姜雲嵐心裡很是悽楚。
“前輩，不必再安慰我了……”姜雲嵐嘴角流出自嘲的苦笑。
“我不是安慰你！”
黑袍人卻是搖頭道：“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如今的秦伏天，很可能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秦伏天。”
姜雲嵐神色不由得微變，看向黑袍人：“前輩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過去那個秦伏天，已經死了！他的身體，被人奪舍了！”
黑袍人很肯定的看著姜雲嵐：“原來那個秦伏天，不是丹田破碎，淪為廢人了麼？
但為什麼，後來這個秦伏天，不僅僅沒有變成廢物，反而修為一路高歌猛進？在短短的兩年之內，就有如今的修為和實力，這符合常理麼？”
姜雲嵐露出思索之色，旋即微微點頭。
“從秦伏天丹田破碎到現在，的確還不到兩年。就算是再厲害的天才，也不可能在兩年的時間，重新開始修煉，到擁有武聖級別的實力！”姜雲嵐點頭道。
“就算是荒古時代，最厲害的天才，也是在年過半百之後，才跨入劫變境。那秦伏天何德何能，能夠和荒古時代的姜指月這等絕世的天驕相提並論？”
黑袍人嗤笑一聲，而後道：“所以，我認為，那秦伏天多半就是荒古時代之人，只不過借用了混石隔絕了天機，活到了如今。
原來那個秦伏天已經死了，而他則是奪舍了秦伏天的肉身，借屍還魂！”
姜雲嵐恍然大悟。
“難怪……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
“他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姜雲嵐回想起秦伏天的眼神，那一雙眼睛流露出的眼神，一開始讓姜雲嵐很是憤怒。
後來，則是變成了自慚形穢。
最後更是如同噩夢一般。
仔細回想，那一雙眼神，飽含歲月變遷的滄桑，彷彿有著無盡的故事蘊含在其中。
如今聽這位黑袍人這麼說來，一切彷彿都變得合情合理了。
“如今的秦伏天，很可能是荒古時代的一位虛神，甚至是真神……所以，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升到如今的修為境界，擁有這般可怕的實力。但是——”
黑袍人看了一眼姜雲嵐：“如果，你也能夠修煉到虛神之境，或者真神層次，到那時候，秦伏天的實力，就未必能夠凌駕在你之上了！”
“虛神？”姜雲嵐一雙美眸流露出疑惑。
“虛神，是武帝之上的封號。”
黑袍人解釋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神路斷絕，就連這個境界，都成為了禁忌，不能被提及。但如今……天地開始鉅變，無形的規則，彷彿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開始撕碎。”
姜雲嵐聽到這裡。
原本已經萬念俱焚的內心，彷彿又萌生出了希望的種子。
是啊！
現在的秦伏天的確很強大。
但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名強大的虛神，或者真神。
所以，他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實力提升到如今的層次，也是在合理之中。
而姜雲嵐自己，現在雖然實力遠不如秦伏天。
但是隻要給她足夠的實力，也未必不能夠追上秦伏天！
“但是……也僅僅是存在這種希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