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猩紅再次被遏制,而主教提起的心卻遲遲沒有落下,魏諄已經有失控的嫌疑了,他腦子中的那塊淨土已經支援不住,如果暴虐再繼續增幅下去,那個紅衣厲鬼給他的蛇鱗也撐不了太長時間。
現下的重中之重是找到能徹底遏制魏諄的辦法,或者魏諄不要再使用暴虐的特質,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遏制暴虐特質的增幅。
不過,感受過強大力量後,貪婪的心會就此罷手嗎。
鬼火中心的戰爭還沒有結束,雖然魏它還沒有完全恢復,但這種不顧一切的全力支援加上魏諄這個瘋子,焚浴在鬼火最中央的紅衣厲鬼也有些頂不住了。
儘管他是紅衣,但他卻只有一半的身子,硬算實力也僅有半身紅衣的實力,他真正的實力和開始爆的陰氣相比,實在是名不副實。
真正強大的紅衣會為自己編織出缺少的身軀,但面前這個虛張聲勢的紅衣顯然還沒有給自己編織身軀的能力。
魏諄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手下的動作更加兇殘,無所顧忌。
被逼到無可奈何的厲鬼終於出了一聲尖嚎,兩隻手臂從烈烈燃燒的鬼火中刺出,尖銳的指尖全都對準了魏諄作為活人的要害。
枯瘦纖長的手臂和方濤與唐順如出一轍,魏諄微微收了手。
微曲的長輕輕勒緊,帶著魏諄的身體向旁邊挪去,這氣急敗壞的一下攻擊並沒有傷到魏諄,只是堪堪擦破了點皮。
帶著黑色的粘膩物留在魏諄的臉上,在陰沉的面色下愈瘋狂。
既然魏諄敢一無所顧的面對一個厲鬼,那就是背後有絕對放心的力量作為底氣。
在這裡,魏它就是他全部的底氣。
“你做出這些事,真的對的起你的妻子唐怡嗎。”被魏它張揚的紅裙遮在後面的魏諄並沒有再次衝上前出手,而是語氣淡漠的像厲鬼丟擲一句話。
在處理掉方濤的時候魏諄就現了重要的一點,方濤有一副鮮活的軀體,換言之,方濤是一個‘活人’。
但是唐順並不是,唐順是一個黑影鬼巔峰。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厲鬼就是唐怡失蹤的丈夫,突然失蹤不符合血祭選舉往生者的流程,所以唐怡的丈夫更可能是被送進了會場中。
是收到邀請函進入會場。還是圓桌女士使用了某種手段送他進入會場暫時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人他進入會場後生了什麼,他知道會場內競選人和血祭篩選往生者之間的關聯。
主教對此也有很多疑惑,魏諄問,他也將目光落在了動作停止的厲鬼身上。
唐怡這個名字顯然刺激到了他,活人成為厲鬼後會缺失許多東西,記憶和情感,他們只記得促使他們變成厲鬼的恨,怨與絕望痛苦。
魏它的黑延伸,將地上擺放的碎骨圈起,默默的向前推動,推到厲鬼的面前。
因為魏它的移動,原本擺放整齊的人形已經被打亂,但裡面的骨骼顯而易見的沒有經過二次傷害。
之前魏諄只是為了將他逼出來,實際上太平斧根本沒有落在骨頭上。
躲在鬼火中的厲鬼好像有什麼顫動了一下,熊熊燃燒的鬼火也不再繼續蔓延。
紅衣厲鬼幾乎都無法溝通,能聽懂人說話已經算是很有理智的安全物件。
早在看到莊琳琳的時候魏諄就已經知道這一點了,魏它能夠溝通是因為魏它活著的時候身份就奇特,加上死後變成紅衣的方式,不能和普通的紅衣厲鬼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