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衝了個澡,房間裡有三個厲鬼,魏諄也不用再擔心,這一覺直接睡到了隔天中午。
他被書房裡的動靜吵醒了。
長時間的試煉讓魏諄的神經能夠隨時瞬間警惕,太陽穴傳來一陣陣脹痛,按壓了兩下套上上衣。
“他們三個打起來?”魏諄不敢磨蹭,快步走向書房,當他開啟門的時候,裡面的聲音突然就消失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生過。
書房的窗戶被魏諄加厚了幾層,雖然是白天,但書房昏暗照不進一點陽光,非常適合厲鬼暫居。
加上厲鬼聚集,書房的陰氣變重,將他們在白天出現的不適感降到最低,這丁點對於魏它和唐順這種等級的厲鬼而言可以完全忽略。
不大的書房內,魏諄唐順與閻朝全都出現,三個厲鬼對立而站,此時全都齊刷刷轉頭看向魏諄。
閻朝率先打破了這詭異安靜的場面:“你已經睡醒了?人類的軀體太脆弱了。”
說著好像還有意無意的向魏諄展示他已經完全恢復的身軀。
“看起來閻朝已經很坦然的接受自己現在已經死去的狀態了。”魏諄微微搖頭,沒有理會閻朝幼稚的行為。
“為什麼我身邊每一個男性厲鬼都有點……算了,這可能就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吧。”
魏它和唐順看了魏諄一眼都回到了寄託物中,房間裡只剩下魏諄和閻朝。
“魏諄,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慾望言祗明明已經消散了,但當我醒來後現它們又出現了。”
一把血絲組成的刻刀從閻朝手上生出,刺進了身體中,那撐開的巨大缺口裡擁擠著密密麻麻的灰白睡臉,被驚擾後微微開合的嘴裡似乎在低聲呢喃著什麼。
“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相反,這些慾望言祗還讓我的實力增加了。”
閻朝不清楚,但造成這樣情況的原因魏諄大概知道。
這些叫做慾望言祗的睡臉在會場外面的世界中就已經存在於閻朝的身體中了。
試煉場景中的一切只是一場舞臺劇。
有關於會場的一切該如何解釋,魏它與唐順從沒有提出過,魏諄也一直都沒有想過,直到閻朝提出來他才注意到這一點,但這些魏諄不敢過多透露:“如果沒有負面的影響,就接受它們吧,它們因你而生,最後和你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好的結果。”
閻朝忽然向魏諄身邊蹭一蹭,鬼咒傘上鬼咒湧動,無面神像上伸出黑色的絲。
忽然被一個厲鬼靠近,魏諄渾身汗毛倒豎。
閻朝忽然猶猶豫豫的開口:“那你能不能和那兩位說明一下,我真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這些慾望言祗傷害你,她倆從我恢復精神之後就一直想撕了我。”
魏它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有唐順還在鬼咒傘中躁動。
“唐順,你想要慾望言祗?”
鬼咒傘平靜了許多,魏諄想不到唐順用慾望言祗能夠做什麼,他對這種從活人身上提取的東西一無所知。
而閻朝,除了能從慾望言祗上獲取力量外,也不知道更多的用處了。
魏它已經信任唐順,魏諄自然也放心的信任她,同時魏諄也想要了解這種東西,能夠降生造物主的力量。
“如果唐順能夠利用慾望言祗提升力量,也是增強了我生存的可能性。”短暫的思考後魏諄爽快的答應了。
“這些慾望言祗畢竟是屬於閻朝的,取之有度。”魏諄叮囑了唐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