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中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隨即又恢復了寧靜。
秦瓊等人從御書房出來後,分散的被張阿難派的小太監送出了皇宮。
褚亮出來後直接就回了家。
到家後,派人將中書舍人褚遂良叫了回來。
“父親,什麼事這麼急?”褚遂良氣息還沒有平緩,來到褚亮身前問道。
“先坐下,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褚亮臉色陰沉的說道。
”是,父親。“褚遂良恭恭敬敬的坐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褚遂良平穩了氣息再次問道:“父親?”
此刻發呆的褚亮回過神,讓一旁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然後低聲道:“登善,有一事需要你去做。不要多問,也不要多想。”
說著,褚亮從懷裡拿出半塊玉佩。還有一個捲成指甲大小的紙條。
“將這張紙條送到西城外十里亭,將玉佩和紙條都放在小亭北面的石凳下即可。”褚亮聲音壓的極低。
褚遂良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就算褚亮不說,褚遂良也知道,這張紙條很有可能可以要了自己家九族的命。
自己父親這麼做,肯定已經處在了無法回頭的地步。
不過還是抱著僥倖心理問道:”父親,可有回頭路?“
褚亮以手撫額,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褚遂良覺得此刻自己的心就在嗓子眼,,一種難以名狀的酸澀感在心頭縈繞。
”父親,回頭吧,一意孤行最後我們褚家就全完了。現在去向陛下認錯,大不了你我父子二人赴死即可,陛下看在我們追隨多年的份上應該會放過我們的家人。“褚遂良說道情真意切。
褚亮抬起頭看著褚遂良,良久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登善,為父對不住褚家啊。哎,你附耳過來。“褚亮對著褚遂良道。
褚遂良不疑有他,站起身走了過來。側耳靠向褚亮。
褚亮抬手放在嘴邊,就在褚遂良的耳朵馬上靠過來的時候,一掌看在褚遂良後頸。
眼看著褚遂良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暈了過去,褚亮喊人進來,將褚遂良五花大綁關到了褚家的一間偏房。
”你們在家照顧好大公子,我出去辦事,記住,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要給他鬆綁。如果有人擅自放人,別怪我不念舊情。“褚亮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下人們不敢不從。
一切都安排妥當,褚亮回到房間,取出一件斗篷披在身上,用帽子蓋住的自己的頭臉。
叫下人在後門準備好馬匹,就離開了。
過了午時,褚亮已經出了延興門。
一路上,出出進進的商隊,行人,絡繹不絕,好不熱鬧。
沒有任何阻礙,褚亮順利的來到了十里亭。
他沒有停留,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縱馬繼續向前。又出去兩三里,他跳下馬來。然後牽馬走進了道邊的樹林。
走進二三里,找了一個背風的大石後面拴好馬。
然後在樹林裡快速向十里亭奔去。矯捷的身影一定會讓熟悉褚亮的人震驚。這明顯就不是一個文人該有的身手。
到了十里亭後面的樹林,褚亮眯著眼看向四周,發現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