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不用這樣，他們也是當爹孃的，憑什麼都讓你出！”
說實話顧大山很心寒，當初要不是自己堅持，老三何至於此！
“爹，你就是太偏心！”
顧二牛聽見老爹攔著老三，心裡不痛快。
“二牛，你說我偏心？這些年你自己都做過什麼？你都說說！”
顧大山心裡涼涼的，這個兒子真是無藥可救。
“我···”
顧二牛吐出一個字，這些年他的確沒有做什麼，他能拿到面上來說的只有當初受罰砍了一個多月的柴，其他的他真的沒有做過。
“你什麼！你懶惰成性，小肚雞腸，自私自利，要不是爹孃護著，你能這麼自在？你還好意思說我偏心？”
“江氏你們夫妻倆，都仔細想想吧！”
“以後爹孃再也不護著你們了，以後的路你們自己走吧！”
顧二牛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江氏更是無地自容，昨日種種都是她愚蠢，她羞愧難當，此時的她就像一副空殼子。
她連抬頭看人的勇氣都沒有，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爹，您不用攔著，我跟桂蘭商量過了！孩子們沒有錯！”
顧三牛再次堅持，他答應兒子的，他必須做到。
“噯！隨你吧！”
顧大山也不攔著了，其他幾個孩子都是好的，他不能因為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族長叔，你就按三牛說的辦吧！”
族長看著顧三牛兩眼放光，大山能有這麼一個兒子真是一件幸事。
他要是也有這麼一個兒子，他做夢都能笑醒。
族長拿起桌子上備著的筆，寫下顧家的分家文書，一條條寫的明明白白，就連顧三牛所說都寫在上面。
一式九份，族裡一份，其他人家一家一份，顧家所有人在上面摁了手印，明天再讓顧大牛跟著村長去衙門過了明路。
王氏帶著所有的女眷一起做了一頓飯，兩家人這是最後一次在一起吃飯。
飯菜準備得很豐盛，飯桌上沒了以前在一起吃飯的熱鬧，所有人都安靜的坐著不說話。
主桌上，有族長几個氣氛還算好。
顧大山沒有動筷子，跟顧二牛說道：“老二去叫你那小舅子出來跟大夥一起吃頓飯，顧家分家了，吃了這頓飯，送他離開吧！”
之所以讓江氏那個弟弟活著，為的就是眾目睽睽之下讓他離開。
族長們都知道江氏這個小舅子，當初無家可歸來了顧家村，也是個拎不清的。
要不是顧家在一起過日子，這小舅子恐怕早就被送走了吧！
“噯！”
顧二牛去了偏房，不一會兒一個男子跟著顧二牛走了出來。
跟平時不一樣，男子穿得體體面面，沒有一點髒亂，臉上那個疤還是那麼瘮人。
昨天江氏走了以後，他就被打暈。
醒來以後，他就這樣了。
換了衣服，沒有了身上的髒汙，也沒有了那蝕骨的痛。
那個孩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盯著他看了好久。
看得他心的不敢多跳一下。
太嚇人了！
剛才顧二牛去叫他出來吃飯，這個蠢貨還警告了他不讓他瞎說話。
他敢嗎？
他真的不敢，雖然他不知道昨晚他生了什麼，但是他能感覺的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還看了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癒合了！！！
彷彿昨晚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他清楚的知道他沒有做夢，昨天江氏用剪刀刺傷了他。
那孩子盯著他看時候，什麼都沒說，也彷彿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