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天陽直接傻眼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師父今天會把他逼到這份上。
三個月前，他在下山時幾個師父的確給他交代過，讓她完成那幾個任務之後就去龍家退婚。
不過當時她們說的還很委婉。
說是他滅掉了天冥宗，殺了北冥老妖之後，肯定會有很多人想找他報仇。
如果他不去退掉婚約，會給龍家帶去災難。
他也覺得很有道理，這才趕去龍家退婚。
結果婚沒退掉，還引出這麼一大堆麻煩事。
“怎麼？這個選擇題很難嗎？哼……”風清瑤很鄙夷地望著陳天陽：
“你覺得，當你失去了三聖門聖主的光環，你還能保護龍家一家人的安全嗎？
哼，你要不是三聖門的弟子，你什麼也不是！
你在外面胡作非為，無人敢惹，那是因為人家都害怕你身後的三聖門，你以為人家是怕你嗎！”
風清瑤看出陳天陽很在乎龍家，刻意上了一劑猛藥。
她知道陳天陽這孩子很聰明，肯定會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正確的選擇。
畢竟此時已經跌至天元境初期的陳天陽，一旦離開三聖門，別說保護龍家，他連自保都是一個大問題。
“嘭，嘭，嘭……”
突然，陳天陽對著地上連續磕了九個響頭，抬起頭來之時，額頭早已磕破。
“風師父，徒兒不孝。如果師父非要逼我二選一，那我只能選擇離開三聖門。”
“什麼！”風清瑤下巴都差點驚掉在地。
要知道，她這種高人可是平時泰山崩於眼前能都做到八風不動，心如止水。
此時能讓她露出這種表情，可見她有多意外。
風清瑤咬牙切齒地盯著陳天陽：“你確定你想清楚了嗎！”
“對不起，師父，我已經想清楚了！”陳天陽一臉決然之色：“風師父，我木師父和金師父不在，請您替她們各受幾拜。”
“嘭嘭嘭……”
“感謝三位師父當年的救命之恩……”
“嘭嘭嘭……”
“感謝三位師父的養育之恩……”
“徒兒不孝，讓三位師父失望了……”
……
陳天陽一口氣又磕了十八個響頭。
再次抬起頭來時，整個額頭全都鮮血淋漓。
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淌，很快就流得滿臉都是鮮血。
風清瑤望著滿臉是血的陳天陽，眼中透著震驚，心疼，失望，憤怒……
“哼，養不熟的白眼狼！”風清瑤冷罵一聲，縱身一躍……
就在她雙腳剛離開地面不到一米，打算飛身離開之時，陳天陽飛撲出去，雙手抓住她左腳的腳踝，將她拽回地面：“大師父，等一下！”
風清瑤落在地上，嘴角閃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竊喜：“怎麼，後悔了？哼，現在後悔，為師或許還能念在八年師徒之情再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師父，幫我恢復一下魂力再走唄！”陳天陽苦著臉道。
“你……”風清瑤冷冷地盯著趴在地上抱著她腳踝的陳天陽，要不是看他滿頭是血，她真想狠狠踹他幾腳。
“師父，我現在境界暴跌，你就這麼走了，和你親手殺了我有什麼區別。”陳天陽哭喪著臉：“這裡離龍江千里之遙，我可能在回龍江半道上就得被人弄死！”
“哼，就算我助你恢復了魂力又如何，沒有足夠的靈氣補充，短時間內你依然只能停留在天元境。”風清瑤冷聲說道。
“只要師父能幫我恢復一下魂力，剩下的我自己慢慢練吧。”陳天陽死死地抓著風清瑤的腳踝：“師父不幫我恢復魂力，我就不鬆手。”
“哼，現在還敢跟我來撒嬌耍賴那一套！”風清瑤冷聲說道：“你已經不是我徒弟了，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麼慣著你嗎！”
“大師父，我知道你是最心疼我的，你肯定不忍心就這麼丟下我的。”陳天陽說話間，雙手上移，竟從裙襬下方伸進去，抱住了風清瑤那光滑細嫩的小腿。
“你，臭小子，快鬆手……”
“不松！”